又过了一会,体内的那股劲散去了,全身的肌肉也放松了下来。
我松了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此时双眼已经湿润,睁开眼睛后,朦胧中看着地面有一片红。
我抬起手擦干眼睛,这才现,地面上是一摊血迹。
“徐玉峰,你怎么了?”
“徐玉峰,是不是碰到鼻子了,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听到连长的话,我这才意识到,原来地上的血是我流的。
但是我鼻子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便说道:“报告,没有碰到鼻子。”
“那你怎么流了这么多鼻血?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感受了一下身体的情况,现胸口有些疼。
我心想“我去,我这不会是憋出内伤了吧。”
紧接着对连长说道:“我鼻子不疼,就是感觉胸口有些疼。”
连长看了看我,然后说道:“文书,去我办公室打点热水,徐玉峰到你那里洗一下。”
“是。”
文书也是我同年兵,新兵连就在一起,所以并没有什么见外的。
我准备去他办公室的时候,此时司务长下来了。
本来我也没在意,便直接走了过去。
紧接着听到指导员在身后小声训斥道:“你怎么回事?让你站岗你都能迟到半小时。你知不知道你的前一班岗是徐玉峰?他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在部队的第一年,经常晚上睡觉做噩梦大喊大叫。基本两个营的人都知道有人晚上大叫,但不知道是谁。
而我在因为这件事,成为全连眼中的神经病。
甚至指导员让我每周都去找一次心理医生,这一去就是两个月。
当然,对此我完全没有在意,因为我自己的情况我知道。
至少没有伤害任何人。
所以指导员以为我是因为司务长迟到换岗才那样的。
实际上我根本没想过换岗这件事,脑子里一直在想究竟是谁下达的这种不切实际的命令。
我们是军人,战场上中枪那是无可厚非的事。
但是现在明知道在人手不够的情况下还要执意让我们两个人一起站岗。每天晚上两三个小时的岗哨,平均每晚只能睡四五个小时。
“让我们休息不好,把我们都拖垮了,一旦敌人来袭,我们精神状态不好,战斗力大减。”
“让我们军人熬夜,影响生育能力。”
总之一时间,我想到很多可能性。
最后想到了过去被侵略的惨状,然后就成刚才那样了。
我来到文书办公室洗脸的时候,连长和指导员也先后进来了。
连长问道:“徐玉峰,你鼻子确定没碰到?”
“报告连长,没碰到。”
这是文书说道:“他鼻子不红不肿,应该没事。”
连长不解的问道:“那你怎么流了那么多鼻血?”
这时候文书又说道:“他会不会是嘴巴里流出来的?那会看他嘴巴里有好多血。”
“来,你把嘴张开,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