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绵双手的手指交缠着,诚实道,“是我邻居。”
“噢,原来是你邻居。”周嘉树恍然大悟,“是新搬来的吗?我记得你的邻居好像没有长这样的。”
“是住在我前面几栋的邻居,他是刑警,最近休假,是我请他来保护我。”
孟绵说得完整了一些,听起来可信度很高。
梁维看他们俩对话,像是老师教训学生,一个问得自然,一个答得战战兢兢。
“是这样吗?”周嘉树的目光终于分给了梁维一点,“那这段时间真是麻烦这位警官照顾我们家绵绵了。”
梁维拿不准他是谁,但听他话里意思,似乎和孟绵是一家人,于是摆摆手说,“没什么麻烦的。”
看到梁维如此憨厚笨拙的样子,周嘉树眸中闪过不屑一顾。
他重新挂上了笑容,对着孟绵伸出了手,“绵绵,我妈做了你最喜欢的佛跳墙,还有一桌好吃的,我来接你回家。”
话说到这份上,孟绵于情于理都是要跟周嘉树回去的。
可刚刚梁维突然离开拍摄棚,她还问他生了什么,总感觉自己突然走了不太好,于是有点犹豫地看向梁维。
孟绵这厢只不过是在思考梁维刚刚生了什么,可在在场的两位男士看来,却不是这样的意思。
梁维刚刚做了少儿不宜的事,目光一和孟绵碰触就觉得心虚,感觉自己似乎在无形中轻薄了她,既尴尬又不好意思,于是赶紧扭过头不看他。
而周嘉树却觉得,孟绵这个眼神是在向身边那位刑警求助,是在委婉地拒绝他的邀请。
思及此,周嘉树稍稍沉了脸,表情也淡了些,“绵绵,你连嘉树哥哥的话都不听了吗?”
孟绵意识到周嘉树有情绪了,赶紧上前一步,牵住他伸出的手,“没有没有,我只觉得把我朋友落在这儿,一个人走掉不太好。”
将孟绵软绵绵的手牵在手中,周嘉树心情好了许多,又听她如此诚实的解释,更是把阴霾的情绪一扫而空。
他牵着孟绵,看向眼神飘忽的梁维,“这位……不知道怎么称呼的邻居,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回去吃饭吗?”
梁维心里还心虚着,哪里敢面对孟绵的“哥哥”?
他摇摇头,“你们去吧,不用管我。”
在周嘉树眼里,梁维很识相,于是他微微一颔,便牵着孟绵坐着电梯先离开了。
在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周嘉树突然扬唇一笑,配合他同时上挑的眉毛,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挑衅。
梁维一愣,脑袋突然灵光乍现,脸色瞬间变得复杂。
难道,这个“哥哥”不是自己想的那种哥哥,而是自己的潜在情敌?!
下电梯的时候,周嘉树像往常那样向孟绵细细问询了近况。
就连在回小区路上时,也表现得很正常。
孟绵松了一口气。
刚刚看到手机上有多个来自周嘉树的未接电话,微信上也有不少他来的信息。
她还以为,自己没能及时回复周嘉树的电话和信息,会让他像上次一样疯呢,现在看起来,情绪还挺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