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法术不是那么容易动的,班尼特有天灾符文都蓄力了很长时间。
可惜,如果这个时候兽人来袭,那么法术就不会动了。
兽人对法师的恐惧已经被刻在骨子里,没有一个兽人回头反击的。
就这样,半个山头没有了,班尼特没办法控制这枚强大的符文,破坏是它唯一擅长的事。
那些兽人没有逃脱,全部被火焰杀死了。
冲天而起的蘑菇云,地面的震动,塞拉遥望那片天空,那片林子里的兽人完了,连山都没了。
班尼特漂浮在一片熔岩的上面,他的头再次白了一缕。
没什么情绪波动。
杀死这些兽人有什么意义吗?
没有。
班尼特只是想罢了。
一阵飓风吹过,灰色的眼睛开始泛起黑光,班尼特向塞拉离开的方向冲去。
一路上所有的魔兽都头颅爆裂而亡。
杀戮可以泄,可惜也只能用来泄。
小镇前,班尼特缓缓落下,灰色的眼睛黑影已经相当明显了,塞拉已经安排好了旅店。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两人一起吃了一顿晚饭,各自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两人没有住在一起,塞拉独自蒙着被子哭。
班尼特,他只是看着天花板呆。
今晚是这一年的最后一晚,旅店下面的酒馆几乎一直在狂欢,拉兹兰的覆灭没有影响到其他城市,或者是,这里的领主已经离开了。
第二天清晨,眼睛浮肿的塞拉过来叫班尼特起床,推开门,班尼特独坐在在窗前,一双灰黑色的眼睛不断的冒着恐怖的光芒,白色的头披散在脑后。
雪花落在他的头上,和他的色完全融和在一起。
塞拉默默退出房间,班尼特的状态不正常,再这么下去,他估计会直接疯掉。
塞拉关上门深呼吸,今天是这个世界的新的一年的第一天,带班尼特出去散散心是个好主意。
顶着红色的眼眶,塞拉从楼下酒馆端来了早餐,酒馆没有烤肠,多少让塞拉有些失望。
推开房门,班尼特依旧在窗前。
将早餐放下,塞拉来到班尼特的身后,朝班尼特看的方向望去。
一对父子正在嬉闹。
大约7岁的孩子被强壮的父亲高高举起,然后骑在了父亲的脖子上。
“我和父亲肯特从来没有这样过。”
班尼特语气非常冷淡,就像在说一件和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事情。
“我五岁后就天天待在城外的树下,1o岁前几乎每天都在那里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