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七顿时涨红了脸,正巧,则冬抱着花盆从仓库出来,走到跟前还停了停,一点都不关心目前这里的气氛,他是停下来问南珍,这些花盆能不能用?
他的手脏了,不能用手机打字,索性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南珍,眼里也只有南珍,根本把宋福七和连香玉当空气。
南珍挥挥手,表示同意。
他头也不回钻进后院去侍弄他的花草了。
宋福七看起来很生气,连香玉做和事佬,拉过南珍的手轻抚,说:“你就听你爸爸的话,换一个伙计又怎么了?我们也是不想让你被人说的太难听……”
换做别人,南珍早就先拍桌子再大吼:老娘行的端正,有什么让别人说难听的?
可对宋福七和连香玉,她就格外有耐心,她说:“爸,当初他过来做事我们是签了合约的,他做的挺好的,没有犯错我怎么解雇人家?”
宋福七哼了哼:“你还不舍得了是不是?”
这话一出就难听了,连香玉忙作解释:“你爸都是为了你好,南珍啊……”
南珍深吸了口气,笑着说:“爸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我现在行的端正,根本不怕别人说,而且突然换伙计,就更是坐实了那些话。”
这话不错。
在家里,宋福七是主心骨,连香玉什么都听他的,所以她现在也就看着宋福七。
宋福七其实特别想发火,能坐到现在只是因为这里是外面,人来人往的吵起来不好看。
他今天出门下棋,一局未了就已经被追问了好几次,最后输了棋局,输掉了最喜欢的那只鸟。
则冬不知又要去仓库里翻什么,路过时听了几耳朵,很意外南珍这时的好脾气。
会在车上骂他狗屎的南珍,和现在的南珍……好像不是同一人啊……
南珍一直等到则冬重新回到后院,才压低了声音跟二老解释:“其实你们不知道……他有残疾……”
连香玉没忍住的小惊呼一声,宋福七骂她:“你吵什么吵,听话都听不全!”
连香玉闭紧嘴巴,南珍说:“他不会说话的,我不收留他他会饿死的,而且他来了以后,海边的小姑娘都喜欢到我店里来,生意好的不得了。”
既然影响到了生意,宋福七就不那么坚持了,而且在他看来,一个哑巴,南珍怎么会看得上?
南珍说:“妈,我心里都有数的,你身体不好就别想这么多了,我明天陪你再去抓几副中药调养好不好?上次有人要卖冬虫夏草,我买几两给你煲汤好不好?”
宋福七看着南珍,不说他家南珍长得什么样,单单这一间咖啡馆,加上每个月饭店的蛋糕订单,放眼整个汀城,有谁比他们家南珍条件好?
他日防夜防,就是怕南珍找了坏人,会苦一辈子。
现在他彻底放心了,一听要买药,就说自己最近有些燥热无力,也要抓补药。
南珍笑着说:“当然,也给爸爸炖虫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