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解鸟歪了歪头,从时宴的话中捕捉到了“名字”二字。
它挺起胸脯像是很骄傲一般,那一簇赤红色的羽毛在眼前一晃,“赤焰——”
这两个字许是灵解鸟不常说的缘故,发音并不标准,时宴思索了一会儿才明白是哪两个字。
门口传来一阵声响,陌叔将伞上的水甩了甩,打开门走了进来,看见时宴有些惊讶,“大少爷,您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时宴愣了愣,看向外面,天色有些阴沉,洛里亚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嗯,今天还有事要出门。”
时宴想起今天一直没有看见沈凌,犹豫了一瞬,忍不住开口,“陌叔,你看见沈……陆凌了吗?”
话音刚落,还没等陌叔回答,门再次被打开,时宴口中询问的人语气中带着笑意,“在找我?”
沈凌将还在滴水的雨伞放到一旁的架子上,浑身带着浓重的潮气,像是已经出去了很久。
时宴觉得有些奇怪,沈凌身上不知哪来的戾气还未完全消散,让他脸上的笑容都带着危险的气息,不知是不是时宴的错觉,他从沈凌的身上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你去哪了?时宴皱了皱眉,明明他今天已经起的够早了,但看沈凌的样子已经醒来很久了。
明明离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有很久。
沈凌脸上表情未变,只是语气有些无奈。
“去医院见了季青河一趟。”
说着,沈凌抬起自己的胳膊,时宴福至心灵的明白了他的未尽之意:你可是让我受伤的罪魁祸首,难道连看医生都不被允许吗?
时宴不自在的移开视线,终于想起自己在民航处咬的那一口。
他有些心虚的问,“季医生怎么说?”
沈凌可疑的迟疑了一瞬,在时宴还未发现的时候被掩盖过去,“季青河说恢复的不错,日常生活不会受到影响。”
他边说边将外套脱下来,拿起桌子上的牛奶喝了一口,用的右手。
陌叔很识趣的离开了,顺便还带走了那只有些亢奋正欲高歌的灵解鸟。
时宴看着陌叔提着鸟笼,肩上站着灵解鸟的背影,有些疑惑的想。
明知道灵解鸟会自己打开笼子跑出来,但陌叔还是没有将笼子彻底锁死,宁愿一次次麻烦的亲自将灵解鸟带回去。
——
贫民区,两辆样式老旧,不怎么起眼的黑色轿车在雨中缓慢的前行。
贫民区的街道很窄,路况也不好,地面上坑坑洼洼,车轮碾过时溅起一片泥泞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