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沈凌和时宴离开的身影,克里莫终于注意到沈凌身边一直跟着的时宴,眯了眯眼,随便找了个沈凌手底下的人问道:“那个金色头发的青年是谁?”
士兵向时宴的啥方向看了看,下意识回答道:“是我们随行的机甲维修师。”
时宴负责战舰维修的事只有少数人知道,而那些知情人又被沈凌交代过,所以士兵并不知道这个容貌过人的机甲维修师有着不寻常的身份。
克里莫心中的迟疑一闪而过,相信了士兵的说法,移开了目光,去主持幸存者撤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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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有一块石头。”
沈凌的声音在狭窄的矿道中回响,顺着矿道传向更深处。
时宴经过他的提醒避开那块凸起的石头,跟在沈凌身后向更深处走。
他抬手摸了摸石壁,捻了捻手指,打开手电筒。
手指有些湿润,还有些发红。
时宴蹙起眉,有些疑惑。
越往里面走越潮湿,而且有细微的流水声传来,矿道也越来越狭窄。
但为什么从石壁上渗出来的水是红色的?
他低头看了看地图,从时间上来看,他们现在应该顺着这张地图的标记走了一半,岔道越来越少,人工开凿过的痕迹也越来越不明显。
里面的空气有些闷,两人不得不带上呼吸面罩继续往里面走。
手电筒的灯光在某处被反射回来,时宴眯起双眼弯下腰,发现那竟然是一条河。
刚开始时很细小,越往里面走越宽敞,甚至没过两人的靴底。
但最令时宴在意的是,那条河竟然是红色的!
河流与石壁接触的地方有一些红色的晶体,在灯光下折射着绚丽的光。
像是鲜血一样的颜色,将幽暗的矿道蒙上一层诡异的色彩。
脑海中灵光一闪,时宴突然意识到什么,开口说道:”血种矿石!“
他立刻抬头看向沈凌,“开采时是液体,一见到空气就会变成红色的晶体,因为液体时暗色鲜红像是血液,所以又被称为血种,是焰石所有品种当中最珍贵的一种。”
沈凌也蹲下来随手摸了摸,放在眼前打量片刻,点点头,“的确是血种焰石,但为什么会在这里有这么大的储藏量?”
时宴看了看前方。
矿洞深处幽暗不见五指,反常的是越往里走气温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