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安看看远处沈凌和时宴的背影,又看看眼前失魂落魄的沈星澜,咬着下唇,犹豫片刻,还是扭头向时宴的方向追上去。
以前是他太单纯,现在看沈星澜的态度哪还有不明白的?
一个玩弄人心的骗子罢了,自己被对方的甜言蜜语骗过去了,今天在宴会上看到沈星澜的态度,就已经想明白了。
“先生?您需要什么帮助吗?宴会的方向在那边……”
路过的侍者看沈星澜发愣的背影有些疑惑,忍不住走过来问他。
沈星澜瞬间惊醒过来,他看向远处,沈凌和时宴的背影已经看不到了,只剩下时宁安渐行渐远的背影。
我好像什么都没有留下,他想。
嗡嗡。
手腕上的个人终端想起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愣愣的朝侍者摆了摆手离开了,等走出来后接起个人终端。
助理的虚拟身影出现在沈星澜面前,脸色有些焦急,看见沈星澜后明显松了口气,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
“怎么了,时家那边的计划出现了问题?”
“没有,时家那边一切正常,检查部的人已经去了。”
“那还有什么?”
“我想跟您的说的是另一件事,”助理停顿了一下,接着说,
“沈总,您还记得沈嘉泽吗?”
深渊里呆久了,看什么都像救赎
“所以你跟过来做什么?”
时宴语气略带无奈的看着自己眼前的时宁安,他的身后,沈凌的悬浮车已经等在那里了,而沈凌本人则贴心的早早就在里面等着了,留给时宴和时宁安谈话的空间。
而实际上,坐在悬浮车里的沈凌则是悄悄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时宴跟沈星澜决裂他拍手称快,但要是时宴因为时宁安的话再心软了他可没地方哭去。
外面,时宁安渐渐冷静下来,咬着下唇正在犹豫。
今天的宴会并没有按照时父时母计划中的发展,时父时母肯定要怪他,他对于他们有种天生的畏惧,所以他现在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暂时回避。
想到这,时宁安抬起头,看向时宴的眼神带上些恳求,“我能……我能跟你一起吗?”
他想了想,遂又叫了一声“哥哥”。
时宴:“……”怎么搞得我好像是那个狠心抛弃孩子的父母一样?
他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