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俊达来不及收回呆滞的眼神,快垂头:“咳咳,都可以,一切但凭薛掌印吩咐。”
薛晴羽两只白皙修长的手分别按住布料和剪刀:“你看,对比一下自己的脸,将布裁剪成长方形……”
裴俊达原本很认真在听薛晴羽讲话,可听着、听着,目光便完全被薛晴羽的面容吸引过去。四周安静下来,耳中只余彼此的呼吸声。
“裴俊达?裴俊达!”直到薛晴羽呼唤,裴俊达方回过神来。
“哦,抱歉。”裴俊达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我有在认真学的,方才只是困了。”
薛晴羽微怒:“你可知道,京城的医馆,以葛老家医馆为中心,已经两天两夜没好好休息了?每家医馆的大夫皆前来相助,轮流值守,给京城已感染的百姓看病。而滁州百姓,由锦衣卫和御医院接管,亦是人满为患,御医和锦衣卫亦是好久没合眼了。”
“对不起!再来一遍,我和你一起做。”裴俊达取出材料和工具,跟着薛晴羽一步步学。
好在裴俊达天资聪慧,半炷香便学会了一切。
“掌印早些休息,我去敲他们的苑门,逐一下达任务。”
“倒也不必如此辛苦,你先休息吧,明早再喊大家一起教学。每天亥时之前,你把做好的东西放在我小苑门口。我最近要和外界接触,就不和你们接触了。”薛晴羽挥挥手,示意裴俊达退下。
裴俊达看着薛晴羽娇俏的脸蛋和身影,有些舍不得离开。
薛晴羽快收拾好桌子东西,抬眸就见裴俊达呆愣原地:“怎么了,还有事?”
“哦,没有,只是,有点心疼你。分明背负着骂名,背后却默默行了这么多善事。”
“名声这种东西,重要吗?”薛晴羽推搡着裴俊达出去,径直关了门,“我睡了,晚安!”
不等裴俊达反应,卧房的烛光已被熄灭。裴俊达失笑摇头,这女人,真是没心没肺,好歹是喊他来帮忙的啊!就这态度?
翌日,薛晴羽自己也没闲着,忙活了一整天,直到亥时差三刻,小苑的门被敲响,裴俊达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今日的做好了,给你放这了。”
“多谢!”薛晴羽正在缝制面罩,未起身。蓦的,因分心,银针狠狠zha入手指,疼得薛晴羽跳起来。
十指连心,薛晴羽看着自己流血的食指,放入口中。今日乏了,先这样吧。
薛晴羽打开门,看到满满三包东西,心下惊喜。府中的门客真是愈乖巧了,自打武岳去了,钱家两兄弟离去,薛府上下齐心。
薛晴羽将自己做了一天的成果放入袋子中,先将袋子逐一丢出去,再自己跳出苑墙。
那抹高大清瘦的身影已候在小巷深处,萧清鹤见到薛晴羽,摘下面罩,笑脸相迎。
“给,今日的。”薛晴羽靠近的一瞬,萧清鹤又戴上面罩,小心翼翼未触碰薛晴羽的手,取走了袋子。
“没事的,我之前在军营得过瘟疫,虽未必是同一种病症,但异曲同工,脉象也差不多,短期内,我不会再得。我只怕自己沾染了不作,却过给了别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