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多句嘴,照你和顾小姐的关系,她既然不想说定然是怕你担心,何不就顺着顾小姐的意思来?”
“她要瞒我,定然是极大的事,我可以不插手,但却不能装作不知,任由她独自伤心”
“那奴婢去跟府里的下人打探一下?”
“好,不要惊动了旁人”
一上马车,顾流兮便闭上了眼睛,茯苓不忍打扰,拿出薄毯盖在她的身上
像是做了个短暂的梦,连马车到了地方都没感觉到
似乎是为了圆谎一般,顾流兮确实感觉到浑身疲惫,整个人都有些软弱无力
“小姐回去再睡会”
“嗯,晚饭便不用我喊我了”
“好,奴婢给你留着”
一回来就直接关在房里,连沈流意和苏襄都选择不见了,惹得两人一脸好奇
突入其来的安静让她困倦全消,这回她不用再隐忍可以放声大哭了,可她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闪过外祖父战死的画面,他那么聪明的人,估计在拿到那些兵器时就已经想到穆将军的背叛了吧
可却依旧死守,因为他无法舍弃西山镇的那些无辜百姓
那舅舅呢?当舅舅收到那封信时,又在想什么?
往前是父亲战死,是突濮的几十万大军;往后是早已舍弃他们的君王,是无人支持的孤军奋战·······
那那封信又怎么会在娘亲这里?藏得那般隐晦就好像既希望被人找到,又希望永久埋藏
不管如何,这份血海深仇她都不会视作不见
君王不仁,那就换人称皇!
顾流兮紧攥着那张禅位诏书,她才明白想必当初宋家先皇就是早想到会有这一天吧!!
没有那个君王能忍住卧榻之处有他人酣睡,对于宋瀚予来说,顾家就是那个让他日夜不宁,妄图觊觎他江山的那个人
重整笔墨,哪怕顾流兮打定主意要推翻宋家稳固的江山,可单凭这一张诏书还不行,她需要的是无数的力量和支持
宋瀚予同突濮合作,就是在引狼入关
而这匹狼沉睡的够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