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着性子解释了好几遍,无奈对方仍旧嫂子嫂子叫的闷欢。与林柔对望一眼,相视一笑,景平就此也就不再多做解释。
回到聂政居住的湾仔别墅,门口站着的人是一脸温和的唐俞。
“景平,大哥在房等着你。”
终于舍得露面了这人,年轻时真是不懂礼貌啊,竟然对救命恩人这般无礼。
心下碎碎念,景平抬脚却乖巧的上楼,十足十一副老实巴交的摸样。
房门扉半掩,景平轻轻叩了下门就走了进去,聂政正站在中间的那排架前背对着她,“伤都养好了”
“多谢聂爷关心,差不多了。”
本来也只是子弹的中度擦伤,未伤到骨头,医生说最坏的结果就是会留疤。
女孩子哪有不美的不过相比废了一只胳膊,这结果她已经够感激的了。
“过来。”
聂政开口,显然是命令。景平依言上前,发现男人动手推开了面前柜的暗格,一片冷然刺骨的寒冷袭来,入眼的就是数十支黑亮的仿若会反光的生冷物件。是枪,高低长短,各种都有。
景平就算再不懂枪,也知每一件入眼皆是珍品,那流畅的线条,蹭亮的可以做镜子使用的枪柄。还有未拿在手中就感觉到的沁骨凉意。
兵者,凶器也。
“这是藤原范殊这次送来的货物中尽有的几件样式,自己去挑一把顺手的试试。”
摇了摇头,景平最终还是决定拒绝。
“谢谢聂爷,可是我用不到会浪费。”
客套的话中是明显的拒绝,聂政的眉间隐露不悦。
只是一个侧身,就这般轻巧的将女人封锁在自己的胸膛与柜之间。
男人的头慢慢凑近,薄唇轻轻的附在她耳边,声音并不温柔,倒带着几丝少见的野性。
“苏景平,在你眼中我是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
着男人那双冷厉的眼眸,景平有些微的失神,在她心中,聂政是未来黑道的王者,是霸占囚禁了小姨一辈子的男人,是不被她承认的姨夫,也是冥红口中的,和自己的生死密切相关的人。
“答不上来么”
男人的声音低沉微哑,灼灼的热气喷在她的颈畔,景平难受的低头躲开。没想到聂政却是放过了她,男人松开对她的钳制,一双眼眸带着三分阴枭,七分隐晦。
“苏小姐,无论你怎样想,总之,我聂政不是躲在女人背后让女人为我挡枪子的懦夫,这种事,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听到这里,景平虽然垂着头,唇角却忍不住浮起一丝笑意,原来,她是犯了这位爷的忌讳,伤了他的自尊心了么
景平低眉顺眼的应道“聂爷的话景平一定谨记。”
挡在身前的黑影闻言摆了摆手,景平便识相的退出了男人的房门。
回到自己的房间,林柔一脸八卦的迎上来,试探的道“姐姐救了聂爷,聂爷是不是很感动”
感动是啊,伤了他的男性自尊,那厮差点没感动的撕了她。
皱着一张苦瓜脸,景平摇头,而后就去了洗手间,洗漱完毕后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轰然入睡。
之后的数日景平考虑的事情都是为林柔找一个好学校,自己找一份正当安全的工作,而后从聂政的房子中搬出去。
因为事前已经告知过聂政,男人对此没有反对,是以林柔的学校找的非常顺利。
景平为她选择的学校是香港玫瑰岗学校。
玫瑰岗学校是香港一间由天主教教会道明会于1959年创办的学校,设有幼稚园、小学、中学及商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