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讨厌并非瞧不上王墨,从而产生不屑、蔑视等等情绪,事实上,王墨的作为给观棋很大压力,但她又不肯钦佩、欣赏王墨,也不能忽视,只能讨厌。
压力也可变为动力。
观棋在王墨的心理攻势下,忽然淡定下来,着王墨近在咫尺的美丽的容颜,心里评价跟自家姑娘比还是差了许多,面上笑道“就让我们拭目以待。”
王墨见她如此淡定,好奇问“姑娘似乎有决定了”
观棋道“你说呢”
王墨“”
她总觉得观棋神情古怪。
两人并非好友,没什么知己话要彻夜畅谈,心照不宣地宣战后,便聊不下去了。
观棋说,她要歇息了。
王墨便被赶了出去。
次日清晨,梁朝云给谨言诊脉后,听说观棋已经起来了,正要去望她,观棋过来向谨言告辞。
谨言诧异道“你要走”
昨晚不是还说要留几日吗
观棋幽幽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况且你我终究要在战场上面对。昨晚与墨姑娘敞开心扉恳谈,墨姑娘一言惊醒梦中人,终使小妹明白我与世子是绝无可能的,而她对世子一片痴心,才是世子的良人。”
其语气凄婉、眼神哀伤。
说完,又深深地了谨言一眼。
这一眼,刻骨铭心
这一眼,肝肠寸断
这一眼,难舍难离
然后,她便头也不回地去了。
张谨言急撑起上半身,抬手叫“李妹妹”
门帘荡起又落下,只剩一片裙摆在下方一晃而过,仿佛天边的一缕流光消逝不见。
梁朝云忙撵了出去。
谨言颓然向后倒下。
他虽未痊愈,若起身追赶也不是不行,但追上去做什么呢劝“李妹妹”回来吗
“李妹妹”既决然而去,恐怕是不会回来的了。
再不然他跟“李妹妹”走
他自忖也做不到。
因此,他只能眼睁睁地着“李妹妹”离去,痛苦到麻木,想“墨妹妹原来骗我。”
一时又自我安慰地想
李妹妹走了也好。
待在这才危险呢。
昨晚的事绝不能重演。
他如一只受伤的猫,缩在角落里舔着伤口。添了几下,又想起一事,忙唤人进来吩咐派一队玄武军送“李姑娘”去皇城南门,让王壑送其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