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穗叹了口气。
那天在车上,她问了沈因关于公平的问题。
哥哥说,公平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可是为什么她老实本分的比赛还要被莫名其妙地泼上一堆的脏水?
作为冠军,没几个人祝贺她。
作为伤者,也没人关心她。
今天运动会好多家长都来看自己的孩子比赛,不管小孩拿了什么名次,大人都以他为荣。
那她呢?
被人构陷了,妈妈反而劝她……不要“惹是生非”。
刺骨的疼痛逼出热泪,夏穗用力地咬着下唇,从包里取出一瓶酒精,棉签蘸着清理伤口。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掉下来。
女孩子鼻尖泛红,从背后看去,肩胛骨因为极力忍泪而疯狂颤抖。
她现在好像一把锈刀。
孤独地躺在角落,天色阴暗,驽钝的刀刃倚在掉皮的墙面,空气中悬浮着浓重的血腥味,她浑身锈迹斑斑。
楼道里轰轰作响,恶心的脏话和下流的笑话撞出回音。
周言之拽过女孩的手臂往身上一搂,大手毫不客气地在腰间摩挲,“脱了,给老子看看。”
女孩哭得泣不成声,害怕得瑟瑟抖,完全不敢动弹。
周言之对她的眼泪置若罔闻,捏了下女孩的脸,“哭什么?”
“是不是和我在一起太幸福了?没事啊,哥哥以后还会对你更好的宝贝。”
说完周言之就嘟着嘴准备凑过去。
他的门牙天生就是尖的,嘟起时向外突,下巴胡须都在泛青。
他扬起外翻的鼻孔朝女孩出气,女孩子越躲他便越兴奋,抓着她的下巴妄图亲上去。
咚咚咚。
楼道口传来一阵平静的脚步声。
周言之和身边的小弟抬眼望去,小弟一看到夏穗就打趣起来,“哟大哥,这不是大嫂吗?”
“大嫂是来捉奸的吗哈哈哈。”
这句话成功逗得大家笑,周言之也跟着扬起唇角,抬手向下压,做了个“安静”的动作。
周言之放开女孩子,眯起眼,“穗穗,好久不见。”
“听说你刚刚羽毛球打赢了林凡凡。”周言之笑嘻嘻的,“可以啊,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夏穗没搭理他,沉默着从人群里穿过,将女孩从他的怀抱里挣出。
这套动作行云流水,女孩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立刻躲在她身后。
周言之眯了眯眼,表情也玩味了起来,“怎么了,你真吃醋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肩膀撞了下夏穗。
力气大得可怕,撞得人骨头轰响。
“早说嘛,早说的话你那个小姐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