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总,你是不是太过自信了点?你怎么就认为,我卓禹修是那种不顾妻子的委屈而选择利益的人?曼城齐氏的药业投资项目,卓森还真是不太放在心上。厉集团有本事,尽可拿去。”
一度剑拔弩张的局面,忽然随着卓禹修的话出口而万马齐喑。
他话里的意思够清楚的了。萧静容只感到自己高高提起的心,在他的话语落下的瞬间归原,然后是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悄悄酝酿着。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指的便是c市的励集团和卓森集团。
两个百货零售业的巨子积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萧静容刚回国不久可能不是很清楚,但在场谁不是心知肚明。就算是待在警界里,现场的这两名警-察都耳有所闻。
在卓禹修话语落下的瞬间,厉威廉深谙的目光就悄然落到他身上……再看看孙子厉霂黑了一半的脸,他深深觉得,自己再不出口解释,场面将无法收拾。
“你们能不能都听我这老头子说一句话?”厉威廉的出声把店内万马齐喑的沉闷空气打破。
厉霂不可思议地低头瞪着爷爷,目光里的警告显而易见。
厉威廉却不予理会而是继续道:
“木头,萧丫头确实没有说谎。我跌倒在马路旁,当时没有一个人肯伸出援手,只有她不顾危险过来扶了我一把。我看她人温善,便顺道要求她带我过来饱吃一餐。事实上就是一件这么简单的事。”
他的解释简明扼要,一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家便都清楚了。
这么听来,萧静容刚才根本就是句句属实。只见那两名因着卓禹修的阻止未能及时离去的警-察,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
在大家的表情不断变换的时刻,反倒是卓禹修变得沉稳冷静下来。他不动声色地看了萧静容一眼,没有开口讲话。
只消一眼,萧静容便觉得一阵头皮麻,只好当作若无其事地低下头。
忽而,厉威廉又开口道:“萧丫头,厉爷爷方才没有及时开口为你解释清楚,你生气也是情有可原的……爷爷啊,就是住在医院里顿顿喝瘦肉粥,嘴馋了……”
他说得惨兮兮的,罢了还脸色特委屈地看了面含愠怒的孙子一眼,才垂下头去。
原本还在生气的萧静容,看此情况,心顿时就软成一团。她在很小的时候,爷爷就因意外去世了,可是她却仍然印象深刻地记得爷爷给她讲故事时那把沧桑的嗓音……
能息事宁人就尽量不要把事情闹大,这也是她的初衷。如若不是迫不得已,她方才不会打那一通电话。实际上,她对自己下意识向卓禹修求助的行为也感到无比的诧异。
既然现在事情都解释清楚了,大家也都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她想,就这么算了。
但场面闹这么僵硬也确实是因为自己,萧静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不会惹卓禹修不高兴。她只好伸出手扯扯他的西装,把一切言权交给他。
“禹修,事情搞清楚了,厉爷爷也不是故意的。不如就算了,你觉得呢?”萧静容这么说,也体现了她在外人面前对卓禹修的充分尊重。就连称呼也不知不觉地变了……
卓禹修自然也很明白,因此他脸色缓和了好多:“既然你不想追究,那就算了。我们走。”他拥着萧静容的手微微收紧,带着她往外走去。
“哦,对了。厉总,你方才用项目来和我做交易,是不是曾经你也被人威胁过,但你却选择了权益而舍弃了自己太太的名誉呢?”
忽然,卓禹修顿住脚步,头也不回地说。
厉霂的脸色顿时难看到极致,而卓禹修的心情却是难以言喻的好。
别问他为什么会知道厉霂这些事,他也不过是比别人多了解了那么一点。一个企业的决策人想要在商场上百战百胜,那先得知己知彼。否则,到时候是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原因。
仅接手卓森集团短短半年,卓禹修就深谙商道的精髓,果然是商业奇才。就连厉威廉都忍不住露出赞赏的眼神。
居然连木头和孙媳妇的那些过往都被挖出来,他这个孙子也总算是遇到真正匹敌的对手了。
厉威廉忽然很想对着卓禹修的背影大喊“干得漂亮”,但回头看看厉霂,脸上那表情已经不能够用一个“僵”字来形容了。
于是他选择垂下头继续装无辜。
而这厢,萧静容虽被卓禹修以百般呵护的姿态拥着带出西餐厅,心情却只有一个乱字来形容。
车子停在餐厅不远处的路旁,司机一直在车上等候着,一觉他们的身影,便立即从驾驶室走出来,然后为他们打开后座的车门:“卓先生,卓太太。”
萧静容挂上笑容刚想对司机说声谢谢时,已被面无表情的卓禹修压着头顶推进车子里了。
她猝不及防,差些要趴到座位上,还来不及细想,卓禹修又已弯腰坐进来。她只得往里面挪了挪。
司机把车门甩上,立即绕回驾驶室坐了上去。
“回云山名城。”卓禹修冷冷吩咐。
“是,卓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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