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有女朋友了。”郁娇努努嘴。
这乱七八糟的关系倒被她一句话给总结了。
似是逗乐了齐冥曜,他嘴角牵起一个散漫的笑。
“所以我是备胎?”齐冥曜问。
这个词和他极为不搭,毕竟这世上哪有人有敢让这位当备胎的胆子。他贵气又疏离,不用特地表明身份,都有人前仆后继地将他奉为座上宾。
郁娇却没直接回答:“都快要结婚了,您作为璟年的长辈,应该管管的。”
像是受了欺负后,要长辈撑腰的娇娇女。
齐冥曜想笑,不知这郁娇被郁家保护得该被称为天真还是愚蠢。
不管齐家再怎么粉饰太平,想想两个派系之间的暗流涌动,他和他大哥一家就不可能上演什么兄友弟恭。
从利益角度,齐璟年要真脑袋热,放着背靠郁家的郁娇不娶,他还得鼓掌叫好。
就算再退一万步讲,他是小叔,不是小爸,这婚嫁之事,他管哪门子的管。
但郁娇仿佛丝毫未察觉自己这话的不妥,颇有来告状一番,他就要带着她去找回场子的理直气壮。
“我从不带女伴。”齐冥曜道。
“那今晚您有女伴了。”郁娇像是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
她纤纤手指勾着高跟鞋的绑带,鞋上的钻石在轻微晃动下折射出光芒,趁得她娇憨宛如没有雕饰的璞玉。
齐冥曜突然觉得,也是该管管。
毕竟,给他大哥一家添堵,他乐意之至。
男人长腿一迈,步履从容地走进笼在她身上的光晕里。
他的面容变得清晰,明明长了一张斯文贵公子的脸,却有一双锐利的眼睛。
没了黑夜遮掩,他就这么直直地看过来,郁娇忍不住心颤。
身下的秋千只靠着两根麻绳固定,像是突然变得摇摇欲坠,她下意识地浑身紧绷。
男人抬手,骨节分明的食指缠进绑带里,勾走了她的鞋。
两人的体温似有若无地相撞,粗粝的绳带滑过她的指尖,惹下细细麻麻的痒。
郁娇不解,本能地紧张。
他只是从容俯身,单膝虚跪在她面前。
这个动作,可划分尊卑,可定义浪漫,却偏偏在他散漫的仪态下,没让居高临下的郁娇,讨得半分掌控权。
他轻握住郁娇纤细的脚踝,在他大掌的衬托下,郁娇白纤的脚踝恍若轻轻一用力,便轻易地破碎。
晚风微凉,但他的温度更冷,在他触碰上她肌肤的那一秒,郁娇完全是本能地瑟缩,紧接着,浑身的细胞都颤开。
但他动作维持着绅士克制,颇为认真地替她穿上鞋,像是小心翼翼地保护好一件上等娇贵的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