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么想着,就听于归道:“我估计会离开一段时间,这个给你,如果遇到危险,它会保护你的。”
于归递给暮雨一个青色小剑,暮雨接过来,拿进手里的触感温润如玉,丝毫感觉不出有什么杀伤力。
“你要去哪儿?”
暮雨问道,怎么感觉这货要开溜,也太不厚道了,丢下她自己就跑了。
于归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揉了揉暮雨的顶,“我们很快还会再见的。”
语气宠溺,暮雨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把头从于归的手底下挪开。
好吧,暮雨也只能认命。
也不知道于归用的什么方法离开的,第二天就没再见到他了,也不见宗主和长老们有什么问话,好像流云宗从来就没有过这号人一样。
两天后,暮雨忽然被叫到了议事厅,议事厅里坐着宗主及几位长老,还有五个弟子。
暮雨看了他们一眼,认出了他们就是半坡谷中攻击她和于归的那五人。
五人正看向她,眼底尽是阴狠和得意,似乎小孩子打架找到了靠山一样。
“宗主,就是她,”五人中的一个指着暮雨,眼底的阴狠和得意褪去,替代的全是愤恨和指责,“就是她为了争夺猎物袭击我们的,我们身上的伤都是她打的。”
听了这话,宗主就先是皱了皱眉,看向五人的目光有些不善,几个大男人,其中还有筑基期的,被一个练气期的女子打的浑身是伤,还有脸来让他做主。
再说,到底怎么回事,还真以为他这个宗主不知道吗?
他斜眼看了眼一旁的长老,底下这五人都是这位长老峰上的人,不就是他为了报孙子的仇,故意让这五人在半坡谷比试中取暮雨的性命吗。
不过虽然知道是这么回事,但也不能不卖给对方面子。
“暮雨,他们说的可是真的,你是否在比赛中伤害同门?”
宗主问向暮雨,眼底微有惋惜,暮雨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进入筑基期,也是个好苗子,他本还想培养培养。
暮雨赶紧反驳,“是他们袭击我们的,我们才动的手。”
“你们?”宗主疑惑问道,“除了你,还有谁?”
其他人也都是疑惑,袭击他们的只有这个女的一个人啊,怎么她的意思好像还有其他人?
在场人都是疑惑的神情,倒是把暮雨给整懵了,难道他们不记得于归了吗?
暮雨将信将疑的回答,“于归师兄啊。”
而在场人更疑惑了,互相看了看,宗主就问道:“于归是谁?”
暮雨:“???”
“宗主,她肯定是想推卸责任,”五人中又一个人道,“她肯定要说都是那个叫做于归的人动手的,她根本没动手了。”
宗主也是这样想的,那个长老嗤笑一声,对暮雨死到临头的挣扎表示可笑。
暮雨有点细思极恐了,大家都不记得于归了,但是之前明明他们和她一样能看到于归,也知道于归的存在,那么于归就不可能是只有她能看到的鬼魂之类的吧。
那么,也许是什么厉害的人物?
暮雨有点后背凉,回想起于归眼角眉梢的邪魅,总觉得他可能还是鬼魂比较合理,哭死的心都有了。这么惊悚的鬼故事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被她碰上了!
而且于归还可能是冤死鬼,那缠着她做什么,她又没害过他。
不,也可能是夺人精魄的狐狸精之类的,跟女狐狸精吸人阳气似的,她就是那个被吸阳气的倒霉鬼。
可是她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没什么异样啊,凤遮忽然离开,肯定是已经得手了,可是她好像也没什么损失啊。
“别找什么借口,你也知道我们的戒律,同门间自相残杀着,废去修为,赶下山门。”
在暮雨后背凉时,宗主说道。
暮雨的冷汗还没下去,又添一层冷汗,她赶紧解释当时的情况,但在场人又有谁会听呢,不过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渐渐的暮雨也明白了,她看了眼那个满是志得意满的长老,长老也看着她,好似在说:今日就是你给我孙子陪葬的时候!
暮雨停下了解释,一一看了眼在场的人,无论她怎么解释,这些人都不会选择信她的,他们想装睡,她是叫不醒的。
弱肉强食,可真是这个世界的准则啊。
暮雨再一次对弱肉强食这几个字有了深切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