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理会簌簌震惊的神情,直接离去。
她大惊失色,不死心道:“王爷,我都是为了王爷好!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王爷莫要被她骗了。王爷,簌簌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住口!”季辞声音不大,却异常冷冽。
簌簌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说,只得看着季辞上了马车离去,心中怨恨不已地跺了跺脚。
……
簌簌所言他不相信,也自然未放在心上,直到她竟然死在温岚院。还是自缢而亡,留下的遗书说清灵偷了自己钱财与遗物逃离。
可是以早晨簌簌那副模样,真的是一个会自尽之人么?
再加上她口中所述清灵,与遗书中所述完全不一。
可是,他打心底里不愿去怀疑自己的王妃,他知她各种各样的心机,一直认为无关紧要。无论是当初利用流言,或是后来给他下药,再到后来诌掇他造反,可他从不觉得她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毒妇。
可此案疑点重重,让他不得不去深思。
他的王妃如此柔弱不能自理,一个黏人的撒娇精,他看得出来每次见到他时,她眼中的兴奋是真,她依赖自己是真。
他从未见过如此可爱的女子,让他为她不断降低自己底线。
或许,是外人在不知不觉间入侵了王府,杀了簌簌呢?
可簌簌深居简出,对于如此明显有目的性的仇杀,何人会如此怨恨簌簌,同时又武功高强,躲过王府暗卫?
季辞白日一整天都在心神不宁,连上朝皇帝喊他都未听见,愣了好一番才回过神。
他甚至将陈正的仇家都想过了,可是最后所有的可能都被否定,心中越不安。
晌午过后,京兆尹前来向他报告案件进展,这一番查案,再加上最后仵作验尸,以及那封遗书为物证,确是自尽无疑。
“王爷,结案吗?”
京兆尹看着季辞似乎在呆不知在思考何事,说话也越小心翼翼起来,见他不说话,自己便也不敢催促。
沉默许久后,季辞才回复道:“结案吧。”
他并未对京兆尹说出昨日清晨,簌簌来寻自己所说的那番话。
“是,王爷。”京兆尹呼出一口气,不知为何,今日的祁王给人感觉极冷。
等京兆尹离开后,季辞私下喊来了天去,吩咐道:“虽然京兆府那边已经结案,但我需要你私下继续调查簌簌之死。”
天去一怔,问道:“不是已经结案,确定为自尽了吗?”
“本王只是觉得簌簌不像这般会自尽之人,你去调查簌簌周边的关系,以及陈正周边关系,看有无结仇。再将王府四处检查,看有无从外能入侵的漏洞。”
“是!王爷。”
季辞颔允他离去,却在他走到门前时又被喊住,“等等。”
他走至天去面前,犹豫许久,眼神暗了暗,终于道:“你去趟菩恩寺,将昨日讲经的僧人,还有负责接客的小沙弥给我带来。”
天去不太理解,却也只是答应。
“私下带来,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