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从安一双杏眼挣得硕圆,驸马?元澈姑父?
那这女子是谁?该不会是皇帝妃子?可这后宫只皇后一人?所以……这女子是太子妃??她挣扎许久还是上前拽了男人衣袖,男人却又比了个“嘘”的手势。
好家伙!这是在听他亲娘墙角跟啊!若被发现人家亲母子大不了说一嘴就是,而她不过是个没品阶的小吏即便被拖出去打死了也无人问津。
宋从安越想越着急,惴惴地堵着耳朵四处打量有无藏身之地,而偌大宫殿中只剩下她与这位“皇长孙”殿下,那些个太监并宫女早不知那里去了。
她不过想安居这世界一隅为何总是这般困难?
元煦川她那副愁苦表情,不自觉要大笑出声。
说时迟那时快宋从安一个箭步上前捂住男人嘴角,而此刻元煦川也闻到了一抹异香,愣了半晌后眼中透出惊讶之色。
初见只觉那笔和画不同寻常并未注意这小小的人儿,她一身内侍装扮伏在案边仔细作画,本以为是个长相俊俏的内监罢了,没想到竟是个女子?
他刚要开口只听门外有女人厉声喝道:“好你个不知廉耻的贱妇!竟于大庭广众之下私会外男?”
“公主殿下多年未见还是这般嘴不饶人。”
“呵!我瞧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今日打扮这般花枝招展,怕不是忘了那些要靠七年前旧衣撑场面的日子?”
“你!”
“三妹!你莫要信口开河,你兄嫂不过是与驸马寒暄了几句罢了!”
原本还算喧闹的殿外霎时静可听针,而元煦川向外了眼便拉着宋从安往外走去。
“贵人……贵人……您就绕了小的吧,我不出去!打死我也不出去!”她死死抓住桌角咬牙切齿道。
元煦川哪里不知这小女子心中所想?他听人墙角若被发现了打个哈哈搪塞过去便是,但这小人却逃不过被责罚下场,此刻便是瞧准了时机才要拉她出去,当下压着声音道:“这会子大家都在热闹没人注意咱们,要过了此刻便不好说了,快快随我出去罢。”
听到这话,她才卑躬屈膝以袖遮脸跟在男人身后,果然庭中站满了人,但并未有人注意他们二人。
细打量人群中有身材高大黑面男人立于庭前,将一衣着华丽女子挡在身后,而与他对峙之人竟真是三公主夫妇。上一世元澈登基时她曾远远偷瞧过几眼,没曾想驸马与太子妃之间竟还有段往事?
打眼一瞧那些个太监并侍女都低头颔首远远站着,宋从安忙冲这位“皇长孙”殿下行了谢礼便隐在人群之中。
“二哥!你竟然向着外人?”
“景宜你莫要胡闹!夕颖是我夫人是你兄嫂更是当今太子妃,你不可如此无礼!”
元景宜当下就要冲上前去,却被裴君尧拉住。
她意外地瞪着裴君尧秀目大睁:“驸马!你当真要拦着我?连你也向着那个贱人?这么多年了你是还放不下她?”
“公主莫要闹了,这么多小辈着呢?你当真我要出丑至此吗?众目睽睽之下我不过就是与娘娘问了个安怎就是私会了?”
傅氏一直垂眸:“原是我不好没顾虑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