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霍清躺在右侧,所以苏孟躺的地方,也不受控制地向霍清倾斜。
……怪不得前台那个女人的眼神那么怪。
他很有分寸地克服着床体凹陷的“助攻”,背对霍清转了过去。
“还有止痛药吗?”霍清问道。
“没有了。”苏孟摇头。
并不是没有,只是不能给。
止痛药的成分很复杂,这种剂量的药物,12小时最多只能吃一次,如果多了,对身体不好。
“嗯……好吧。”霍清软趴趴地应了一声。
“很痛吗?”
苏孟转过身,有些尴尬地凑近过去。
在他的印象里,霍清并不是那种爱哼唧的人,以前伤得再怎么重,也不会虚弱到这种程度。
现在,即使霍清极其隐忍了,还是痛得满身冷汗。
“我想喊出来了。”
霍清用力咬在自己的手腕上,直到咬出青紫的牙印为止。
“没事的。”苏孟道。“喊吧。”
“……算了,没那个力气。”
霍清摇了摇头,继续啃自己的手腕。
他痛得缩成一团,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一样。
苏孟伸手摸在他的脊背上。
单薄的卫衣,已经被冷汗浸透。
难以想象,麻药劲刚过一个小时左右,霍清竟然已经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你……需要我抱你一下吗?”
苏孟非常难为情地开口。
他并不懂怎么关心别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肢体接触。
以往的几年人生里,苏孟似乎只有“寻找真相”这一个目标,从未和哪个人有过正常的、亲密的关系。
所以,他只能生疏地学习着,向霍清表达。
“……嗯。”
霍清同意了。
苏孟把手压在霍清的肩膀上,学着他以前的样子,轻柔地,搂住了他。
他的身体很暖,肌肉量也比苏孟多些。
相比于摸自己的手感,霍清显得“软乎乎的”。
苏孟贴近了他一些,把手腕伸在霍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