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呢,他还在不断的催促着医生,嫌医生太慢了。
又过了一会儿,医生将手中的药猛地往托盘上一扔,就拿起纱布给他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刚包完他就站起身,脚步急切的往穆清的病房走去。
穆清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凌晨,当她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便是趴在她床边睡着的沈砚山。
她看到沈砚山的时候,便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情,她记得她被岳阳打碎的玻璃扎到,也记得沈砚山出现的那刻,还迎………
还有锤子,对了,她记得她好像看到了沈砚山被岳阳打了一锤子的。
回忆到这里,她摸着黑急切的伸手朝床边的人背后摸去,想看看沈砚山身上的伤。
沈砚山担心着她,所以睡得不沉,她一动他就醒了,沈砚山是警察,视力很好,他一睁开眼就看到她朝自己伸手,他也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
被握住手的那刻穆清愣了一下,感受着手上传来的炽热的温度,她的脸颊变得有些红。
沈砚山没有感觉出她的不对劲,他以为她伤口疼,猛地便要站起来去找医生,穆清没有松开他的手。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软软的触感,沈砚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正牵着她的手,他的脸也“唰”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都黑暗才是最好的遮掩物,这话果然没错,在这漆黑一片的病房里,两个成年男女就像少男少女一样脸颊红红的牵着彼茨手。
要是这时有人过来,看到这幅画面,估计会以为他们干啥少儿不夷事情了呢,但其实也不过就牵了个手。
两人就这样牵着,过了一会儿,穆清声音的开口:“我没事,你要不要坐下休息会儿”!
沈砚山“唰”的坐下,动作快的吓了穆清一跳。
沈砚山声音闷闷的跟穆清道歉,穆清愣了一会儿。
“没事”。
她以为沈砚山是在为刚刚的事情道歉,所以直接就回了句没事。
沈砚山没别的,又对她了句对不起,穆清这才明白过来,他应该是在为岳阳的事情道歉。
她紧了紧握住他的手,让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她慢慢地靠他近了一点,认真地看着他,再次了一句没事。
沈砚山愣愣的看着她的眼睛,整个人仿佛被她的眼睛给吸引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