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跪在地上的静慈一眼,道:“就连静慈,也是婆母自己相熟的,妾身倒没怎么和她来往。”
李氏听了又气又急,跳起来破口大骂,道:“你这个丧门星,若不是你花钱买通了那妖尼,她又怎么会让杀我自己的亲侄孙?还敢说不是你……这相府内院,除去你,谁会恨老身入骨!”
胡氏听了,眼泪都涌了出来,道:“娘,您这是哪里的话?这么多年来,媳妇是怎么侍奉您的,难道您都看不出来吗?媳妇又怎么会怨恨您……”
宁昭昭冷眼在一边看戏,心想,宁葳不在,老太婆果然不是胡氏的对手呢。
宋顾谨听了一会儿他们婆媳俩之间的拉锯战,直接打断了他们,道:“你们感情如何,不在本官的考量范围内。本官查过,胡氏嫁入宁府至今已经十八载,未曾听说和婆母之间有纠纷或是夫妻失睦。宁大小姐,你是相府的人,可是如此?”
宁昭昭作为一个看戏的旁观者,自然是谁赢面大她就帮谁。
她笑道:“是了,我母亲嫁入宁府十几年,和我父亲的感情一直很好,治理家务也都井井有条,虽然她当年是高门低嫁,可这么多年我也没听说她有什么过失之处。”
胡氏闻言,就看了她一眼。
李氏阴沉着脸道:“有没有过失,宋大人怎么能问一个孩子?作为媳妇有没有过失,本该是婆母最有说话的分量。”
宋顾谨道:“太夫人,您是被告,又是杀人犯,所以您的话不在采纳范围内。此外,本官刚才说过,你们婆媳俩关系如何,不是断案的根据。”
李氏怒了,道:“那你当如何?断案的依据又是什么!”
宋顾谨道:“自然是胡氏买通静慈的证据。”
说完,他冷冷地看向静慈,道:“先前你曾经冤指宁大小姐入狱,可见你这尼姑是个经常说谎的。”
静慈慌道:“贫尼冤枉!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尼绝不是有心咬了大小姐入狱。只是当时前来接洽之人,确实自称是大小姐的人……所以贫尼才以为那是大小姐的主意!幸得大人明察秋毫,查明真相……”
宋顾谨“啪”的一声砸响了惊堂木,冷声道:“还在信口雌黄!你于大理寺做了假证,冤贵女入狱,论罪当斩。本官念你是空门中人,再则大小姐也还未受封,法外留情网开一面。如今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快于堂上招来,不然两罪并罚,你非死不可!”
静慈抖了一下,不出声了。
“你刚才已经说了,收受银钱,唆使李氏之事,确是你所为,可为真?”宋顾谨慢慢地到。宠妻成瘾,霸道机长请离婚
“是……大人。”
“如今本官便问你,唆使你的人是谁?”
静慈动了动嘴唇皮,犹豫了一下。
宋顾谨看向宁昭昭,又道:“你到底收了多少人的银钱,办了多少事,本官已经都查清楚了。但与本案无关的,本官也已经不打算追究。你只需回答本官,给你银子,让你唆使李氏杀人的,究竟是谁?”
静慈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