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午吃完外卖,挂了电话之后又开始后悔了,怎么就脱口而出就说去接他了,于枞不是跟他爸一块出差的,在机场不会撞见吧?
一个星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过去了,沈午提前收到了于枞发来的航班信息,周六上午十一点半到南市机场。
接人就要有接人的样子,沈午想的是要让于枞下了飞机还要跟他一块挤出租车也太辛苦了,于是提前就给沈淮打了电话,要用他的车,反正他人不在国内,车放家里也是闲着,没什么不能用的。
沈淮就问了几句:“你平时除了在学校,怕是家里的门都出不了几回,怎么想起来用车了。”
“反正我要用。”沈午说他,“你别那么小气。”
他小气,沈淮都要笑了:“可以借给你,我让司机给你开过去,把他电话给你,你要用车的话就找他。”
“不用。”沈午坚持,“我要自己开。”他是有驾照的。
沈淮就没那么放心了:“沈长的腿就是车祸时不小心受伤的,现在都还没好,你的驾照才拿了几个月,别乱来。”
眼看没了商量的余地,沈午只能勉强妥协了:“行吧,那你让司机来。”不让开就不开吧,他还能懒省事了,反正司机的工资也不用他出。
沈淮这才同意了,又嘱咐了几句其他的。
周六当天,沈午起了个早,既然答应了就要有点诚意,他把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的焕然一新,吹头发的时候看到于枞送的那枚耳钉,顺手就一块戴上了。
镜子里的人眉舒目展,神采焕然,蓝紫色耳钉更像是锦上添花,沈午往镜子里看了看,还算满意,简单收拾完之后下楼,很快在小区门口找了他哥的黑色奔驰车。
驾驶座上的窗户落下,露出一张熟悉面孔,是在他家工作很多年的一个老员工了,姓项,四十多岁,是那种一看就很稳重可靠的人。
沈午小时候就认识他了。
项林面上笑呵呵的,语气亲和,远远地喊着沈午:“小午,从这边上车。”
沈午走近上了后座,半真半假地说道:“不会是我哥让你来看着我的吧?”
“呵呵,没有的事。”项林开车一向很稳,他掉头驶入大路,开玩笑一样说道,“小沈总只给我开了一份工资,总不能让我做双份的工作,他就是提了,我还不愿意呢。”
“没有最好。”
沈午暂时打算相信他,反正他今天又不是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低下头在手机上翻了翻,报了个地址出来:“先去这个花店,然后我们再去机场。”
“好。”项林应着。
沈午之前只有过去机场接他哥的经历,虽然他那时候只是个陪衬的,跟着其他人身后就行了,但当时看到很多接机的人都是抱着花去的,所以这次他也给于枞订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