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姑放柔声音,“娘娘,可要诏六殿下和九殿下进宫有什么话最好还是说开的好,母子间哪有隔夜仇啊。”
那段历史中的萧怀为什么这么防备南宫贵妃,怕是心底早就有了疙瘩,但是从未对南宫贵妃讲过。
似是被这两个称呼触动了神经,南宫贵妃瞬间回过神,当即开口道,“快让怀儿和锦儿立刻进宫本宫现在就要见到我的两个孩子”
等了几秒,她方恢复一点冷静,立刻说道“另外派人时刻注意着陛下那边的动静,一有不对速来禀报。”
她不信任景德帝,纵使他是自己两个儿子的父亲,她也不信任他。
而此刻正居于帝王宫殿外的景德帝,他正低头陷入沉思中,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过了许久,他忽而下令道。
“将孤的皇子们都叫过来,孤有事要与他们说。”
他表情郑重,大监预感到有大事发生,迟疑了一下,还是出声问道“陛下,十一殿下也要请过来吗”
景德帝侧目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但就是这一眼,让大监明白了他的意思。
没有否认,也就是这些人里也包括萧临渊的意思。
大监的动作很快,几乎是同时,宫外开府的各个皇子们都得到了进宫的命令。当然,来的最早的还要属本就居于皇宫内的太子、十二皇子,还有萧临渊。
太子自从陷害二皇子的丑闻被曝出来后,就鲜少出东宫走动,如今一,竟是憔悴了许多。
倒是被幽居在府的二皇子气色仍旧很好,丝毫不见幽居对他造成的打击。
除了他一派,这次难得聚的如此齐的其他几个兄弟,面上亦各有各的忧愁,总之,没有一个人能笑的出来。
当然,这部分人里还是不包括二皇子,在见到六皇子入殿时,他还能有闲心的打趣一声,“哟,老
六脖子还好着呢,没见血可太好了。
是吗怎么听着一股子讽刺的味道
六皇子默了一下,不知怎的,他就觉得二皇子自从被踢出夺嫡队伍后整个人都有点过于放松了简称放飞自我。
以前说话虽也不饶人,但也没有这种贱贱的感觉啊。
他顿了顿,面不改色行了一礼,道“谢二皇兄关心,我无碍。”
九皇子站在进来的几人最后面角落,着六皇子进来,张了张嘴,终是没勇气叫他,默默的垂下头去。
萧临渊坐在最靠门的角落,默默发呆,全当什么都没听到。
不一会儿,景德帝进来了,殿内所有伺候的宫人都退了出去,包括景德帝身边的大监在内。
屋子里只剩下景德帝和十二个皇子,气氛一时间安静的针落可闻。
景德帝的目光依次从自己的十二个儿子身上一一扫过去,目光复杂又感慨。
这种把人叫来又什么都不说的氛围最压抑,已经破罐子破摔的二皇子感受不到,还有一个仿佛置身事外的萧临渊也属于外场人员,其余诸皇子心里的压力就不好受了。
最后,景德帝开口了。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对着二皇子说的。
“恒儿,孤会下令解了你和你母妃的幽禁,包括你外祖家,一切照旧。有空多进宫来你母妃吧,她很想你。”
在场诸皇子皆是一怔。
自从二皇子戾帝的名号传出,天下不知多少议论他皇室闲话的人,痛骂二皇子的人更是不在少数。
景德帝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不可像往日的他啊。
景德帝闭了闭眼,声音里满是无奈,“但是你的病也得治,还有老八。”
他将视线移向几乎要挨着二皇子坐的八皇子身上,后者一触碰到他的眼神就开始躲,整个人恨不得缩到二皇子身后去。
当着景德帝的面儿,二皇子的坐姿更豪迈了一些,大马金刀歪斜着身子,只是上半身刚好是往八皇子的方向倒的,不偏不伊正好替他挡住了来自景德帝的大半目光。
景德帝心中一叹,眼神更加复杂,没有多说什么,收回目光道。
“你们的病,尽管让宫里的太医治,若是治不好,大不了就从民间重新找医术高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