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得不让人多遐想一分了。
是夜,曹良娣穿了件轻薄纱丝绿萝裙,凹凸有致的曲线若隐若现,外层裹了件厚实的披风,端着亲制的奶茶,敲响了春晖殿殿门,
彼时正是顾鸢睡前用奶茶的当口,心下并未存疑,端起奶茶一饮而尽。
此时的坤宁殿里,虽是老夫老妻,但皇后保养得好,且会使些床上功夫,两人皆是酣畅淋漓,隆庆帝换了中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呼喘着粗气,皇后从净室出来时,双腿明显有些颤,可她仍是强打着精神,爬到拔步床内侧,跪坐在床上一点点替隆庆帝捏着身体,
约么半个时辰,听见隆庆帝鼻息喷出一缕细长沉重的气息,身体翻动了两个,皇后知晓隆庆帝缓过劲来,才靠回床头,将隆庆帝枕在自己腿上,替他揉着额头,
“官家,臣妾见您鬓间的白又生了几根,都是臣妾不好,没有管教好儿子,让您费心了。臣妾愧对您的信任,愧对皇后之位。”说罢,双目似两个潭子,瞬时积满了水,长睫一颤,便要一股脑倾泻而下。
隆庆帝因纵欲而深凹的双眸缓缓睁开,见皇后委屈楚楚的模样,拍拍他的脸颊道,“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说哭又哭起来了?”
“臣妾只是觉得没脸再得官家的恩宠,魂归西去时,也无脸见先皇和母后。”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往下流。
“照你这么说,太子也是朕的儿子,子不教,父之过。朕岂不是要下罪己诏了!”
皇后闻言语噎,泪珠挂在脸颊,不知该流还是得憋回去。
隆庆帝叹了口气,坐起身,拉过皇后的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似是让她安心,“你且安心做你的皇后,不管是谁继位,你都是中宫太后。”
听着像是安慰的话,落在皇后耳中,宛如晴天霹雳。
皇后愣怔在原地,甚至隆庆帝是什么时候走的,她后来都想不清楚了,只一遍遍问着林嬷嬷,“官家那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管谁继位,我都是中宫太后!”
“他想传位给谁?!”
林嬷嬷顺着皇后的意思思量,“大皇子已经配去守皇陵,料他也翻不出个花儿来,四皇子与大食国和了亲,剩下的皇子都年纪尚小,只有二皇子……”
难不成真是他!
手里的帕子被拧得“吱吱”作响,似骨头断裂的声响,“一个宫婢罢了,竟然妄想和本宫平起平坐!做梦!”
手拍在桌上,震得八角桌乱颤。
这夜,皇后刚刚重新躺下,突然有宫人来报,“太子殿下吐血昏倒了。”消息是通过宫门缝隙传进来的。
皇后一宿没睡,第二日宫门一开,便驱车到了东宫。
一踏进春晖殿,皇后便闻到了浓浓的胭脂香气,这香味她再熟悉不过,专是魅惑男人用的。院正趋步前来禀告,
“老臣叩见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中了媚药。”
皇后:“那为何昏迷不醒!”
“这……”院正说到此处不知为何颇为为难。
皇后会意屏退了左右,才听到院正道,“太子殿下先前身体染了合欢散,没有行房而强行压制,导致精气受阻,后又被猛兽所袭,可谓是雪上加霜,本来,断了房事悉心调理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