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福友以都在地里上工呢,便嘱咐曲卓:“你也大小了,得学着点城府。甭以曲部长帮着使劲,事儿就稳了。”
说着话姜福友压低了些声音:“防着你们知青点几个货,小心他们捻酸使坏,懂?”
“嗯。”
曲卓点头。
“行,好好歇着。以每天晚间到家吃饭,甭假客气。”
姜福友又交代了一句,把工具箱和装着药网兜递给曲卓。
往走时候,视线扫过三号屋窗户,现炕上躺着个。仔细一瞅,马向芳。
“你小子,上工搁屋里干啥呢?”
姜福友瞪起脚让镐头砸了,工伤。”
马向芳见躲过去,赶紧坐起。
“麻了个子,今天拉肚子明儿个长针,咋那多事儿呢?”
姜福友意识到刚说话被马向芳听去了,气很大。
“也招呀,葛珍用完了工具瞎放,正砸脚面上。”
马向芳委屈很,伸出脚丫子:“您瞅瞅,可装,肿着呢。”
姜福友瞅了马向芳脚面,看着真点肿。虎着脸警告他:“把嘴给管喽,小心收拾你!”
“您放心,刚睡着了,啥也听见。”
马向芳连忙保证。
“哼”姜福友打鼻子里哼了一声,背着手走了。
袁家大队知青被安置在三队和四队,以前数多,三队边五间房得当当。
现在少了,大夏天也用考虑煤柴消耗,杨宏斌和何卫东一占了一间,马向芳和李爱国一间,曲卓和钟海一间,剩下那间当伙房。
俩女在四队,啥事儿基本过。
曲红旗和钟海四号屋陈设非常简单,一铺占了半间屋子炕。一张三条,下面用木头桩子和砖头垫起书桌。两个杂木凳子,一个木板拼起破柜子,再就角落里立了个钟海自己钉画架子。
曲卓进屋,了下炕上属于曲红旗被褥。感觉点,便打算趁着外面太拿出去晒一会。
刚把被褥卷起,马向芳就冒出了。瞅见曲卓要晒被子,靠着门框念叨:“海燕儿真地道。昨儿晾被子呢,就知道帮你也晒晒……”
曲卓笑了笑,抱着被褥出门。
马向芳瞅见桌上网兜,伸手捏了捏,捏出啥玩意。正琢磨着打开瞅瞅,曲卓了,便话找话:“才几天呀,你就啦?”
“甭瞅啦。药,吃。”
曲卓戳破了马向芳小心思。
“能知道?离着里地就闻着药味儿了。”
马向芳一听药,顿时了兴趣。瞅见曲卓半边脸点肿,好事儿问:“哎?你脸了?让打啦?”
“事儿,牙疼带。”
马向芳瞄了桌上药,感觉曲卓肯定说瞎话呢。好奇心被勾起,拿出一副仗义嘴脸:“到底咋事儿。欺负你了。跟哥们说!哥们肯定能让你白吃亏!”
“欺负,真牙疼带。”
曲卓懒得废话,往乎乎炕上一躺,闭上吭声了。
马向芳瞅着曲卓爱搭理模样点气,正打算屋接着放挺,嘴角浮起一丝坏笑。假装关心说:“哎别怪哥们提醒你。小心点杨宏斌。你挡他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