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抬腿迈入,刚绕过照壁,就见四处都挂起了缟素,同时还有哀乐和哭婆子的嚎啕声传递出来。
魏清心下生起警觉,忙快步往前行走。
来到大厅,里边直挺挺放了口棺材。
一名中年汉子身穿丧服跪在棺材前边,身后还跪倒一片家眷。
魏清一进来,鼓乐大奏,哭婆子也扯着嗓子哭喊起来:
“哎哟,我的武清侯哟,你怎么就怎么想不开了。”
“你好狠的心哇,丢下这孤儿寡母!”
“一脚踏上奈何桥。”
“要去阴曹地府会阎罗。”
“哎哟我的武清侯唉。”
哭婆子这一喊,大厅内的家眷扯着嗓子开始哭,一霎儿功夫,整座大厅内便哭声震天,乱成了一片。
魏清心下惊疑,忙走到前边,对那中年汉子问:“国舅爷?这里边是?”
这是李太后的弟弟,李高。
“还能是谁?那是俺爹!”
李高没好气白了眼魏清,一把扯下头上的白帽,恶狠狠骂道,“瞧瞧,俺爹多好一个人,硬是被你们逼得上吊。”
“国丈上吊了?”
魏清被雷得五官挪位。
“上了,只不过现得及时,救了下来。”
李高一脸悲戚,对准家眷吩咐一声,拉着魏清就来到偏厅。
二人一坐定,魏清心中依旧想着武清侯上吊,于是迫不及待问:“那侯爷现在怎么样了?”
“人是救回来了,不过魂儿却丢喽。大夫说那是咱家丢了人,他的魂儿也被那人带走。”
李高摇摇头,眨巴眨巴眼睛看向魏清。
嗐!
他当是什么呢,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来见李伟一家,那也是与张允修商议过。
他知晓张允修只想敲打敲打这位国丈,这事儿就算过去。对于这种火攻纸马铺的顺当事儿,他自然乐见其成。
不过他没有立马表态,而是装作惊讶问道:“侯爷府上丢了什么人?不会是进贼了吧?”
“钱亮丢了。”
“啊,他怎么丢的?咱久在乾清宫,是真不知晓这外边的事情哇。”
“魏公公!”
李高见他狗牵羊肠,忍不住喝道。
“哎,国舅爷。”
魏清恭敬应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