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浪费这得来不易的种子,楚清准备不直接种到地里,而是过两个月先育苗。砖窑那边不休止地烧砖烧煤,连地面都是温热的,所以楚清准备到时候把砖窑附近的地方利用上,在那里育苗。
她在山坡那边还有近千亩的土地,小伙子们正在做春耕前的准备,翻地。凡是不用拉货的牛都用到这儿来。楚清有一批畜力犁一直没卖出去,这会儿全用上了。
这批畜力犁全是按照现代农户用的结构打造的,全铸铁。很是让吕师傅费了精力。但是造价太高,一台也没卖出去。
这种犁带有轮子,用来控制犁地的深浅,就是这轮子做的不容易。结果费了很大劲搞出的犁,却一台都没卖出,被吕师傅埋怨了好久。
毕竟地多人少,这时候家家都在翻地,也雇不来人,楚清就干脆把这些畜力犁自用了。吕师傅还挺舍不得,楚清就跟他说,不怕的,咱有铁。那神情,就跟现代土豪说“咱家有矿”似的、
花生只够种半亩的,其余的都用来种玉米和黄,采用套种的方式。这样可以更加充分的利用土地的水、温、气、光、照等资源。让黄可以通过自身根系的固氮作用,为玉米更多的氮肥营养,从而让玉米的长势更好、产量更高。
咱不是农户,不交粮税,因此楚清没有种稻麦。楚清缴的税远远比农户多。不但房税、地税、桥务税这些乱七八糟的都交了,还专门针对铁矿石、铁制品,包括密侦司的绣春刀,都进行了“自缴税处理”,也就是把这几项专门建立账册,并拿银票上交给户部派来做出纳的记吏,让做收款证明,然后这些账单和银票由记吏上报给户部。
楚清没有安全感的直接表现就是在钱上。她拼命赚钱养小宝,但她赚的每一分钱都必须不能引起朝廷的不满。尤其在铁矿这样敏感的项目上,更不能出差错。
盐和铁一向是国家的主要税收来源。虽然大宣的铁矿开采很少,那也是被国家把控的死死的。楚清能有现在这特许采购权,完全是碰了特殊时期特事特办的运气。
又到了农忙的时节。几个村子都在忙着收麦子,楚清这边的田地才播种完一个多月。长势良好,附近的河流保证了水分的充足。一片农忙的热闹景象。
但是东伦那边就不一样了。洪亮在守住了东伦北部边境后一点点向南方推进,同时苦水镇的守将马达带了五万兵力过来支援。
当两方部队成功的将东伦的兵力压缩到边境线中部之后,中部和南部的朝廷大军开始了进攻。
整整三十万大军沿着边境线一路向东推进,如同潮水般轻易地就涌进王城,东伦国君甚至来不及放火烧掉王宫。最后自刎于王座上,也算第一次保住了作为君主的节操。
真正艰苦的是洪亮和马达的军队。洪亮的关注重点一直不是东伦国的兵力,而是与之毗邻的沃斯国。东伦国是个狭长的国家,东西方向距离很短。整个国土面积也就相当于一个半吉州。
而沃斯国是个游牧国家,茫茫戈壁,地广人稀。他们的人民彪悍,全民皆兵。是大宣国真正的敌人。洪亮一直担心一旦开战,沃斯国会趁乱进攻。所以,当朝廷大军吹响号角的时候,洪亮率领十二万大军向东抵达东伦国的东部边境。
正如洪亮所担心的那样,沃斯国真的就是打着同样的算盘。他们在等待时机,一旦东伦国开战,势必兵力会全部投入,那时就是东伦国东部边境最薄弱的时机,沃斯国就可以一举突入。
没想到的是东伦国如此不禁打,这么快就被大宣国攻占。而沃斯的粮食还没有筹备齐整。洪亮刚一到边境就得知沃斯国的大军已开始在边境集结了。
由于洪亮一马当先地入驻东伦,使得楚清派出的十五名密探直接随着大军的移动,顺利重新联系上了东伦的北部据点。也因此,当洪亮刚抵达边境,就接到了来自当地密侦司的情报沃斯国派出五万骑兵集结于谷口。
由于这条防线就是以山脉作为依托的,所以沃斯国进攻东伦必然要通过这个椭圆形的谷地。
沃斯国是马背上的国家,军队都是骑兵。大宣国是平原国家,平原的气候虽然可以种出很多高产的作物,却偏偏不适合马匹生长,所以,大宣的战马全靠从东伦和沃斯走私过来的。
虽然洪亮手下有两万骑兵,但是从数量上就无法与沃斯的骑兵抗衡。而且山地作战,战车和重甲兵的优势体现不出来,所以这次十二万兵马皆是轻甲。
沃斯的骑兵洪流般涌入谷口,只见滚滚黄尘中,数千铁骑口中呼叫着“hurree冲啊”策马狂奔,顺着谷地边缘边撒开了队形,同时扬弓搭箭,只用两腿的力量控制马匹,在疾驰中射出一轮箭雨;同时中间冲进另一队骑兵,一片长矛被他们高高扬起,带着破竹之势直直冲锋。
大宣的骑兵迎头而上,手中的长矛也直直指向了沃斯人他们身后是整齐的步兵弓箭手,一声“放”的指令,斜指天空的箭矢冲天而起,经过谷地上空,纷纷下落。
沃斯骑兵的马速更快,而且队形并不整齐,因此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亡,反观大宣这边,由于沃斯骑兵先头进来的两队骑兵以骑射的方式发出的箭矢,数量虽不及大宣,可给大宣步兵造成的伤害面积却很大。
平原国家的军队,由于在骑兵这方面是短板,因此特别强调战阵。因而大宣步兵整齐划一地位于骑兵后方,反而大面积受到了箭雨的攻击,一轮就倒下了五六百人。
此时,双方的骑兵已厮杀在一起,大宣骑兵的长矛深深刺入沃斯骑兵的身体,尔沃斯骑兵的长枪也毫不示弱,凭借马匹的冲势和沃斯人高大的体魄,枪枪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