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个声音在大厅里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了过去,
只见一个年轻男人站在门口,一手拿着扩音器,向大厅内努力地挤进来,
那个男人明显是剧烈跑动过来的,他的额头上有非常细密的汗珠,呼吸声音也非常急促,在他周围的那几个记者可以很清楚地听到他剧烈的喘息声,但是他却晚饭顾不上那些,他又一次举起扩音器,大声地重复道“我有话说”
“请给我几分钟的时间,”那男人一手抹掉额角的汗珠,一手推了推前面的记者,露出几分歉意,“抱歉抱歉,借过借过,麻烦让我过一下,谢谢几位大哥了啊。”
众位记者当然是十分默契地给这个突然闯入大厅的男人让了位置,满目期待兴奋,这场新闻发布会实在是太超值了
从开始到现在,爆出来的猛料不少,牵扯出来的人也不少,他们得到的第一首猛料更不少,但是哪个记者会嫌手上的料多
现在有人上杆子给他们送料,哪里有拒绝的道理啊
那男人一路非常顺利,众位记者纷纷给他让路,他走到大厅最前方,然后一跃而起,跳上了台子,三两步走完了整个台子,然后大步向杜舒和叶流安走来,
然后他站在这两个人面前,非常诚恳地鞠了个躬,认真道“请让我说两句话,请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说两件事情。”
杜舒拧起了眉,下意识地向叶流安,叶流安耸了耸肩,杜舒意会般点了点头,道“可以,你说吧。”
说着,杜舒把手里的话筒递给了那个男人,然后与叶流安站到了一排,叶流安搭上了杜舒的肩膀,歪头跟杜舒说了两句话,杜舒反手搭上了叶流安放在她肩膀的手,露出了一分狡黠的表情。
女神的手可真好摸。
“谢谢两位,谢谢,谢谢你们,”男人拿过话筒,不停地道谢,然后面对着黑压压的记者,喉结上下动了动,咽了几口唾沫,才把内心的惶恐压了下去,张口道,“我叫虞润乘,我有一个弟弟,叫虞润桥,”
“你们或许更熟悉他另一个名字,”男人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叫虞硕铭,他是我的弟弟,我已经找他找了好几天了。”
“大约十天前,我联系他,就没有联系到他,我去关注他的微博,去询问他的经纪人,去找他的经纪公司,我都没有找到他”
“我怕他出事,一直很努力地在找他,我都已经报警了,但是没有他的消息,没有他任何消息”那个男人脸上露出惊恐痛苦的表情,他的眼睛瞪得很大,他大声道,“今天偶然听说叶流安小姐进行新闻发布会,您是他上一位女朋友,所以我想能不能从这里得到什么消息”
“然后我就从直播里见到了我弟弟”
男人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近乎显而易见的痛苦,“我这么多天第一次见到他第一次”
“请让我见见他,请让我见见他,请让我见见他”
男人的声音带着凄厉和恳求,只听“砰”的一声,他猛地跪在地上,他近乎哀求地膝行前进,叶流安和杜舒赶忙避开,工作人员说上前来阻拦,那男人直接扑住了工作人员的小腿,哀求道,“我的弟弟正常得很,他不可能得精神病什么精神分裂症被害妄想症都是无稽之谈他的精神根本没有任何问题这都是污蔑污蔑”
“他不可能患精神病的绝对不可能”那男人说的十分斩钉截铁,带着几分纯然的痛苦,“我们每个月都要相处好几天,更何况他还在拍戏,在他失踪之前他都还在拍戏,他一直都有新的作品问世,如果他真的精神病,又怎么可能继续工作又怎么可能拍戏精神病患者是不可能控制自己的,他怎么可能在剧组在工作过程中没有一丝问题”
“这绝不可能”
“更何况,就算他去精神病医院,那也需要家属签字啊,我是他唯一的亲人,我是他唯一的家属,就是他进入精神病医院,也需要我签字,也是我亲自把他送进医院”
“没有人可以越过我他们没有这项权利他们凭什么这么对我的弟弟他们为什么不敢联系我”虞润乘痛苦地咆哮道,“他们为什么不敢联系我因为他们心里有鬼”
虞润乘痛苦而悲愤,那种痛苦和悲愤绝不掺假,让围观的人心都揪起来了,
整个大厅里一片寂静,工作人员眼里不由露出几分怜悯与同情,虞润乘眼泪根本止不住,哭得没有任何形象,他乞求道“我请求你,我请求你,帮帮我们,帮帮我们”
现场一片寂静,工作人员咬了咬下唇,下意识地向叶流安,虞润乘也扭头向叶流安过去,叶流安却没有发声,虞润乘眼里的光芒一点一点地熄灭,他几乎瘫软在地上,身子一抖一抖的,发出兽类般的哀鸣,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台下的记者手中的摄像机飞快地闪烁,镜头将这几幕忠实地录下,男人悲戚的声音让收直播的网友忍不住怜悯心疼,这男人几乎让他们到了他们自己的哥哥和父亲,那么像。
“那让我把我的弟弟带走,可以吗”虞润乘手掌握成拳,愤怒又悲哀地用力敲了敲地板,那声音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让人不忍直视。
“从理论上说,是没有问题的,”叶流安略带冷淡的声音响起,“但是,从实际上来说,恐怕不行。”
“为什么”虞润乘猛地抬头着叶流安,惊愕地开口,质疑道,“凭什么我不可以带走我弟弟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