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岁这一年,闻霄参加了少年杯团体赛、加入了北京队、去了美国训练营集训,又到广东、云南找到了三位未来队友。
可以说,这一年他收获满满,过得无比充实。
唯一不太充实的,就是他瘪下去的小金库了。
好在马上就要过年了。
但在除夕前,闻霄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地铁照常运营,他带着使命跑去了白云观。
观内道士少了一些,都是请假回家探亲了,但也有一些道士留了下来,维持观内的日常运作。
这其中就包括袁文山。
闻霄也算是白云观的熟客,和观内道士都混了个面熟。
在大家的指引下,他很快找到正在打扫券门东侧的道袍少年。
少年仍穿着那身朴素的深蓝道袍,拿着大扫帚自娱自乐。
闻霄远远看了会儿,发现对方卫生没打扫多少,倒是演唱会快开到一半了。
“咳咳!”他重重咳嗽两声。
陶醉在自己歌声中的道袍少年顿时打了个激灵,连忙把摆成吉他造型的扫帚放回地上,迅速打扫起来。
“我干呢,我在干呢,马上就干——闻霄?!”
辩解到一半,袁文山看清来的人是谁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吓死我了!”
“你掐指一算没算到我要来吗?”
闻霄忍俊不禁,走过去后躲开袁文山要掐他脖子的手。
“哼,福生无量天尊,本道才不跟你计较。”
袁文山又捡起扫帚,沉默片刻不自在问,“你刚才看了多少?”
“从你开始唱‘死了都要爱’的时候。”
“……你烦死人了。”
“哈哈哈,不好意思啦?”闻霄搭上他的肩膀用力拍拍。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在KTV里唱的时候都没不好意思。”
“那能一样嘛。”袁文山捏了下自己烫红的耳朵,抖开闻霄的手臂。
“起开起开,我还要打扫卫生呢。”
“我帮你,我去拿扫帚。”
很快,院子里的落叶被两人合力打扫一空。
闻霄把下巴搁在搭着扫帚头的手背上,看着正在收垃圾袋的袁文山。
“文山,跟我回家过年吧。”他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虽然道观里也过年,但去年的时候,文山已经在道观过了。
今年说什么也该轮到去他家里过,他奶奶可想让文山去了。
袁文山毫不犹豫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