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刚才的事情,陆良能察觉到陈老师似乎有意无意与他保持着距离,接下来的路两人再没有说过话。
好在两人在大黑的带领下在一个灌木丛中找到了失去意识的三人。
王木匠和邓云辉倒还好,生命体征还算平稳,唯独邓云雷的状态非常差,他身上本来就有伤,又被折腾了这么久,如今脸颊一片通红,额头更是烫得吓人。
陆良将背包里仅存的一瓶水交给陈老师,让她帮着灌进邓云雷的嘴里,自己则将王木匠拖到一边。
“王木匠,该醒醒了!”
他朝王木匠耳朵边大声喊了几遍,又摇晃了几下后者的身体,后者却没有半点反应。
“对不住了。”
陆良小声念叨了一句,狠下心往王木匠脸上用力扇了几个巴掌。
“啪~啪~啪~”
声音清脆而有响亮。
“你在干什么?”
陈老师听到动静看了过来。
“没干什么,就是试试看能不能把他叫醒,看来并不能……”
陆良缩回手,王木匠浑身上下都很结实,这几巴掌下去一点事没有,反倒把他的手掌震得生疼。
要想将所有人都安全带出山林,单靠他一个人是不行的,只能先将王木匠唤醒,问题是背包里的土烟只剩最后一支了,他一时间还真有些舍不得。
毕竟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底牌之一。
救人要紧吧……
短暂的纠结后,陆良还是将手伸进了背包,可经过一番搜索,最后拿出来的不是土烟,而是一包药粉。
这是羊脸子这个赤脚医生给他在危机时刻保命的,来的路上本想着给邓云雷先用上,可邓云雷现在发着高烧,不好乱吃药。
他将药包打开,撬开王木匠的嘴就倒了进去。
别管有没有用,试试再说吧,反正以王木匠的体格,这点药吃不出什么事来……吧?
等了好一会儿,看着王木匠紧闭的双眼,陆良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来最后一支土烟是保不住了……
就在他将手伸进背包准备掏东西的时候,躺在地上的王木匠猛地睁开眼睛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脸上的五官都快皱成了一团。
“什么东西……呕……我嘴里是什么东西……水,给我水……呕……”
王木匠死命抠着嗓子往地上吐口水,想要将嘴巴里的东西吐出来,可药粉这东西一进就附着在了口腔里,一股糅合了酸甜苦辣的怪味上抵鼻腔下达肠胃,怎么也吐吐不干净。
“放弃吧,最后一瓶水刚刚已经用完了。”陆良同情地拍了拍王木匠的背道:“良药苦口利于病,都是好东西,最好全咽下去别浪费了。”
羊脸子这家伙虽然看着不靠谱,给的东西倒挺管用,虽然不知道人是被味道呛醒的,还是药效真的有这么强,但总归是起了作用。
王木匠擦了一把眼泪,好一阵子才换过劲来,吐着舌头道:“咱们逃出来了?”
陆良点头道:“暂时安全了,现要考虑的是怎么离开这里。”
王木匠看向四周的浓雾,皱眉道:“这雾透着古怪,能遮蔽人的感知,很容易令人迷失方向,想出去可就难了。”
“不难,我们有大黑在。”陆良笑眯眯地往边上一指。
王木匠顺着方向一看,这才发现了一脸担忧的陈老师,以及守在她身旁的大黑。
“汪汪汪……”
听到在叫自己的名字,大黑抬起头叫了几声。
王木匠恍然道:“原来是学校养的那条玄犬。”
“玄犬?有什么说法吗?”陆良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