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老夫久闻你们君家腰板硬的很呐,没想到也会求于别人。”药尊眼睛滴溜溜的一转,上前靠近君逸修,“该不会是你自作主张,偷了物件来求人的吧”
君逸修额上冒出汗来,对这林容微一躬身,“此事,此事确实是小辈自作主张。求仙尊垂怜,若不是走投无路,小辈定不敢冒死前来。”
“哟了不起啊”药尊一拍君逸修的肩膀,“这么贵重的物件你也能偷着来”
“并,并不难拿。”君逸修脸涨的发红,抬头小心了林容微一眼,“千年前仙尊将此物赠与家主后,家主把玉印置于置于一仓库中。”
“嘿哟。”药尊语调阴阳怪气,“仙尊所赠,就扔入仓库里落灰你们君家好大的派头啊”
“并非如此。”君逸修被为难的冷汗直冒,“或是时间久远,仙尊闭关千年,家主无意叨扰仙尊,也盼着自家子弟独当一面,故封入仓库。”
林容微算是听出了名堂,千年前微生玄炀喜慕自家弟子,于是屋及乌,赠予君家家主青玉方印,意思是无比的明确本尊恋君逸然,你君家若是有事,大可来寻,君家之事便是本尊之事。
仔细算算,千年前的那时,微生玄炀还未参加不夜之战,也未一战成名;微生玄炀的玉清师尊也已隐于界外,不问仙域之事。
君家家主自然是不喜这个拱自家白菜的微生玄炀,何况家主又是个刻板迂守之人,更是见不得这师徒相恋之事,不把这玉印弃入尘土,便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如今君家遇难,无论是君家家主还是君逸然,皆是有傲骨之人,哪怕死也不会把如此狼狈一面现于外人,更不会来寻微生玄炀,只能死撑。倒是这君逸修,心思活泛,眼自家兄长支撑不住,寻到青玉方印,来求一条生路。
林容微思量片刻,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方白玉面具来,覆于面容之上。
两人亲眼着林容微身形一晃,成一俊美少年的模样,唇红齿白,乌眉菱眼,只是那眸中一片寒意,久散不去。
林容微修为直降上仙中期,无一剑也敛了光华,剑鞘之上的纹路消散,就连一袭白袍也换为玄色,着实是大变样。
“妙啊”药尊鼓掌,“如此这般,既隐去了身份的尴尬,又帮助了君家这帮犟驴,十分的好。”
药尊摸摸下巴,“老夫久未出世,怕是认得的也没几个,这流萤奇特,老夫也去跟着凑个热闹。”
君逸修抹了一把汗,“今后小辈如何唤得仙尊”
“林容微,年三百。”
能换回自己名字,感觉极好。
“小辈斗胆唤仙尊一声容微兄,小辈之后多有冒犯,还请仙尊海涵。”君逸修再次行礼,“多谢仙尊仗义相助,日后小辈必为仙尊效犬马之劳”
林容微一言不发,起身行于前方,紧闭松堂大门,一身玄色衣袍衬得少年气质如虹,眸光如雪,天资异禀。
“请容微兄与仙长与小辈共上灵兽。”君逸然此行竟是骑御风兽前来,速度极快,来君家情境果然是十万火急。
药尊坐稳了屁股,小毛团跳与林容微怀中,一双琉璃色的大眼睛好奇的着林容微现今的模样。
灵兽起身御风前行,药尊偷偷蹭到林容微身边,上下打量一番,小声问道,“仙尊,变这么嫩,怎么镇得住场面啊”
林容微沉默着,拿出一坛繁花似锦来。
“你该不会是一直未补充仙力,所以只能维持这般模样吧”药尊吸了一口凉气,竖起大拇指来,“仙尊的心如胸怀一般,真宽。”
林容微不是没试过打坐,但吸纳灵气转化仙力的速度太过缓慢,自己丹海犹如一无底洞般,怎么也填不满。
从北邙回来,闲暇时间一直打坐,泡药浴,也只恢复了十分之一。
眼危机在前,林容微拍开一坛繁花似锦,端起坛来,大口吞咽。
君逸修闻到酒香,转头只见少年畅饮模样,鲜红酒汁伴着少年雪肤寒眸,极是清冷美艳,晃的人离不开眼。
“这么一说,老夫似乎还欠着仙尊几枚仙丹。”药尊在身上摸了半晌,掏出一木制小瓶来,塞与少年怀中。
“呐,九转天元回灵丹,一共六粒,一次一粒,六日一个药程,够补你北邙所失。”药老有几分不舍,“吃完把瓶子还老夫啊,五柳根做,可金贵着呢。”
少年一坛酒下肚,醉眼朦胧,嘴唇红的诱人。只见少年拿起木瓶来,倒一粒丹药放入口中,便歪倒在灵兽身上,沉沉睡去。
药尊闲着没事,摸摸身下灵兽,便感觉出些名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