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头部略显沉闷和疼痛,杜仲自己感觉应该是外力敲击所伤。
他穿鞋来到阳台,看到窗外的车水马龙,不知今夕何夕?
他到处转悠了一圈,这房子是个三房一厅的格局,有一间书房。
走入后,书架上有书籍。
他拿起随手翻开,书内有很多文字,但杜仲并不认识。
书房里的桌上,还放着一个黑色的方形镜子,只是照得人影不太清晰。
走出书房来到客厅,沙旁边还有个门,杜仲按下把手推开门进入,看到左边墙面上是一块分毫毕现的银镜,随即明白,刚刚书房里的那个,应该不是镜子,应该是有其他用途的东西。
抬头仔细端详现在镜中的自己,眉眼与之前的自己有八分相似,年纪要小的多,十四五岁的样子。
低头看,身体清瘦穿着一套白色的寝衣,衣服前后没有开襟,应该是直接从头上套入的。
拉起衣服看见裤头也不是系绳的,而是有弹力的。看来也是直接套入即可的,穿起来十分方便。拉开裤头确认了一下,嗯,该有的都有。
抬起头,他看到镜中的自己,头上缠着一圈白布,侧过头从白布下透露出的淡淡血迹可以看出,这不是为谁戴孝的孝布,而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头部受了伤,白布是用来包扎伤口的。
抬起手按压了一下侧面的伤口,感觉到隐隐的钝痛。看来这个伤口还有得养了。
既然伤在了头部,那正好可做为一个借口。对外称自己忘却了以前的事情。
之前他有诊治过,因头部受伤而忘记一切的香客。
那是个书生,去京都看望叔伯,在途中被山匪所伤,一直昏迷不醒。
他叔伯送他来寺里求医,那时杜仲施针救醒了他,但是因为在路途中耽搁了,延误了病情,救回来苏醒后忘却了前程往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仿佛一个懵懂的孩童。
叮咚!叮咚!门口出铃声,杜仲走到门前压住门把手开了门。
一位头金黄,衣着怪异的少年走入门内,刚进门就开始说个不停:“杜哥,不是我说你。
要在医院住着多好啊,还有漂亮的护士姐姐给你送饭。
可你偏要回家,一个人待着多没意思,之前你还把做饭的阿姨给辞了,现在你待家里都没人管饭。
兄弟我给你带了外卖,我送的外卖,能有护士姐姐给你送的病号餐好吃?真搞不懂你。”
杜仲关上门跟随他来到沙前,看到他把一个不明材质的包裹,放到沙前的矮桌上打开。
见他从包裹中一盒一盒往外拿着饭菜。
待他全部拿出来后,他开始打开盖子,一股浓郁的肉香味扑面而来。
杜仲默默退后半步,他看杜仲没有坐下,奇怪的抬头问道:“杜哥,你不饿啊?还不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