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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打断腿包治百病6（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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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镜等着徐大志搞清楚生了什么。

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地不说话。

徐大志从没挨过打，承受力其实很差，比王翠珍娇贵多了。他从昨天到现在又了烧，精神早就碎了，惨叫都没叫几声就没了力气，靠在床头冷汗涔涔地喘息，一脸菜色。

都这样了自然不怕他反击，尉迟镜三两下解开了捆着他双手的绳子，拿起床头柜上凉透了的那碗粥塞进他手里：“吃！”

不管对方听没听懂，尉迟镜也不说第二遍。

徐大志手抖得厉害，端不稳粥碗，哭肿了的眼和被打肿了的脸也很妨碍视物，哆哆嗦嗦看清手里的东西，这才急着往嘴里送。与此同时，尉迟镜走到客厅打开了电视，调到新闻频道，把声音放大。

新闻主播平稳而严肃，似乎还带着几分关切的声音模模糊糊送进徐大志耳朵里。

起先他根本没有注意，只顾着狼吞虎咽地喝这一碗根本不够果腹的粥，几分钟后连碗底都舔干净了，肚子也终于不再绞痛，这会儿神志才回到身体，终于听见了送进耳中的声音：“……目前尚无组织宣布对这起恶性案件负责，国安部提醒116号公路以下沿途城市，兴庆，容阳……等地居民注意安全，如现可疑人员或灾变预兆，请在优先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对国安部提交信息。严防入侵和污染，关乎我们每个人的生命与健康……”

徐大志忽然颤抖起来。他不算聪明，但也不蠢，新闻播报里提到的容阳，让他的神经顿时紧绷。就像是一个事实早就被摆在了眼前，他却始终被一层雾蒙住了双眼，看不到真相，直觉却在疯狂出警报。

他该明白吗？

在平稳的播报声中，尉迟镜的脚步声慢慢接近。

徐大志像个生了锈的机器，嘎吱嘎吱地扭过头，看到她在暗淡室内似乎散着微光，漂亮干净，格格不入的脸，牙齿打颤，哆哆嗦嗦。

他觉得自己全都明白了。大脑在疯狂地对着他尖叫，就算把眼睛闭起来，真相也在从电视里灌进他的耳朵。

污染，灾变，入侵……眼前的人已经不是他的女儿，绝对不可能是他的女儿！她是怪物，她会杀了自己！

徐大志此刻显然并不理智，充满恐惧，无法克制地死死盯着尉迟镜，拼命往床头缩，就像是被车灯照到的羚羊，又或者与一头老虎狭路相逢，赤手空拳的虚弱人类。

尉迟镜就是这头老虎，露出带血的长牙，就像是不明白他的感受一样，步步上前，站在床头，微笑着问徐大志：“爸，我又要去外地竞赛了，你的工资卡密码是多少？”

少女的声音清亮，语气也相当平和，但徐大志抖得和筛糠一样，越来越觉得自己知道了真相。徐燕燕哪会这么跟父母要钱？她根本不敢！

此刻，是徐大志不敢不说了，他哆嗦着，热泪盈眶，差点就能尿出来，费力地吐出一串数字。

尉迟镜记下来，转身抄起抹布又塞进了他嘴里，然后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胶带，再度把徐大志的嘴彻底堵死，手也捆上。这回她松开的就是徐大志的腿，不过完全不是出于好意。

那条短短十几个小时里被委以重任的椅子腿又被提了起来，尉迟镜面不改色，目标明确地打断了徐大志的腿。徐大志根本没出动静，直接满头冷汗地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