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索恩第一次杀人,也是被迫杀人,是真正意义上的被迫杀人,字面意思的被逼迫着杀别人。
他是一个做面包的,他的父亲也是一个做面包的,他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做面包的,他的母亲是一个只会做家务的劳妇,而他的两个妹妹都还没有长大就已经去世了。他的三弟在男爵城堡里喂马,他的二弟则是男爵老爷的骑兵。
也许二弟曾经杀过人,但全家没有人敢去谈论这个话题,就算二弟真的杀过人,父亲和母亲也会装作不知道,因为这不是他们愿意承受的事情。
索恩曾经幻想过二弟骑着高大的战马,手持锋利的长矛,无情地捅穿敌人的身体,然后潇洒离去的画面,但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杀人者,更没想到自己杀人时的场景竟然如此恐怖。
当他身边的几个同伴都和他一样,不愿也不敢把手中锋利的马刀砍向跪地的陌生人的脖颈上时,他们的脑袋却被一剑削飞了。
那些脑袋带着热乎乎的鲜血滚到了他的脚边,让他的双腿软,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下一刻就会跌倒在地。
而此时,联盟佬的大声斥责充斥着他的耳朵,让他感到一阵恐慌。他的汗水如泉涌般流出,浸湿了全身,而四周的人们——那些曾经的流民,如今已经变成了杀人犯——则不断地怂恿他动手,在这样的压力下,他终于挥起了手中的马刀……
马刀本应直直地砍向陌生男子的脖子,但由于他手软且闭着眼睛,导致他砍偏了方向。
马刀无情地砍在了男子的脑袋上,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仿佛砍刀砍入了坚硬的木头一般,这声音如此响亮,以至于周围的人都不禁为之侧目。
马刀深深地嵌入了陌生男子的头骨之中,卡住无法拔出,而被绑住手脚的陌生人,则因剧烈的疼痛倒在地上。
他的嘴巴被塞满了稻草,只能出低沉的呜咽声,同时身体也在地上不断地扭动,宛如一条在岸边拼命挣扎的鱼。
然而,联盟佬并没有急于补上一刀,结束这个陌生人的生命。他们只是冷漠地站在一旁,任由他在地上痛苦地蠕动,而索恩则被强行按压在地上,被迫目睹这一幕,他瞪大了双眼,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索恩的精神逐渐崩溃,最终晕厥了过去,而那位被索恩砍破脑袋的老人,则在痛苦中渐渐失去了生机,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醒来后的索恩一直在呕吐,脸色苍白得如同白纸一般,仿佛灵魂已经被传说中的恶魔收走了似的。
而这样惨无人道的“屠杀”行为仍在继续,被屠杀的人包括达克男爵以及他亲近的领民们。
这些受害者有的是自由农民,有的是仆人和商贩,还有男爵的家人、骑士的家人和仆从。
那些坚决不肯投降的男爵护卫和士兵,则与男爵的头颅一同被悬挂在达克城城门顶上的城墙之上,以此警告其他敢于反抗的人。
在这次动乱之中,这些暴民们尝到了鲜血的滋味,尤其是那些平民的血,让他们胆子变得越来越大。
然而,当他们开始杀害骑士和贵族时,他们便陷入了一个无法回头的深渊,这种情况就像是一种瘾症,一旦开始就很难停下来。
在整个托沃行省南部,有过十几支这样的流民队伍同时动了叛乱,给当地带来了极大的破坏和混乱,这些叛乱分子所到之处,无论是贵族还是普通城镇居民都遭受了巨大的损失。
他们抢劫财物、烧毁房屋,甚至还对无辜百姓痛下杀手,原本繁荣的城镇如今变成了一片废墟,人们四处逃亡,生活陷入了极度困境。
这不只是简单的死了一些人、流了一些血那么简单的问题,流民席卷之地,现有资源被掠夺一空,从事农业、商业的自由民要么死了、要么逃了,所以这些地方的商贸和农业生产就此停摆,叛乱的流民杀死了帝国的官员和贵族领主,以及他们的军队和所有维持秩序的人员,秩序已然崩坏。
这个种秩序看起来非常简单,但实际上却是经过多年的建立和维护才得以保持稳定,然而,仅仅用了半个月甚至几天时间就将这些秩序彻底打破,这无疑给整个帝国带来了巨大的冲击,这种破坏行为不仅动摇了帝国统治的根基,还让人们对帝国的存续产生质疑,这很恐怖。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次事件中的受害者竟然是那些代表着帝国权力和地位的贵族和官员,这些人的死亡无疑触及到了帝国贵族集团的根本利益,他们的统治地位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
面对如此严重的局势,敢于做出这种行为的人或团体,其后果只有两种:要么被帝国消灭,要么成功击败帝国并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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