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吵。”
这声音竟然有点熟悉。
停住哭声,睁开眼睛,往刚才声音发源地看去,我懵了一瞬。
啊!!!
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个弹跳便从地上站起来。
“丁丁教官,您,您怎么在这?”
这可真是有够吓人的猝不及防。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递给我。
“擦擦。”
我一愣,连忙从口袋里拿出小镜子。
这一照,我囧的恨不得钻到地缝里。
镜子里那个花了眼线眼影,活像大熊猫,口红晕染出一张血盆大口的女生,真是我?
这么长时间,我就是以这副尊荣在和丁焕予说话?
血液上涌,不用看我都知道,此刻我一定从脸红到脖子根。
脸都跌尽了,我所幸恶向胆边生,一把从丁焕予的手上拿过纸巾,暴力地擦了起来。
可是擦不掉。
望着黑色晕染的范围越来越大,钢铁直女急得都要哭了。
明明平常欣欣往纸上洒点水就能把妆卸了,为什么我不行?
身旁的男人叹了一口气。
“卸妆需要卸妆油,我这纸不是给你用来擦脸的,是让你擦擦鼻涕。”
我整个人僵硬住。
暑假忙着打工,开学一个多月,我的心思都放在抓范晓天上,每天素面朝天,妆都不会化,更别提怎么卸妆了。
“啊hahha,原来是这样啊!”
我尴尬地笑了几声,暗中决定回去就找欣欣学化妆,学卸妆!
“这样吧,你去我家先待几分钟,我找我外甥女借一下卸妆油和卸妆棉。”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尴尬,丁教官提出了一个建议。
说着,他双手插兜走在前面。
见我一直站在原地没动,又扭转过身。
“犹豫什么呢,我当过你教官,还能吃了你?”
得,这暴脾气,换上作战服,那就是妥妥的军训教官。
不能想。一想似乎都能回到那段被他翻过来、覆过去折腾的残酷时光。
我忙不迭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