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热闹?”寿绍瑾问。
“那你赶紧回俞公馆,我一直想知道长兄和大表哥谁更厉害一些,你回去替我看看!”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明知道的啊,阿姐,我问你,琛哥回香港了吗?他和昭哥就在杭州吧?飞行员,多帅气!你们报社有关招飞行员的各种宣传,都是免费的?信息哪里来的?”俞灿奚落寿绍瑾,也顺道将这个消息传给华妍。
俞灿难得打趣华妍说:“我看见华妍多了一个手链,上面的小飞机装饰好看呢,该说不说,我小哥以后当个铁匠也行!”
华妍羞得脸红,很明显,她也知道俞昭在杭州航空军校的事情了。
合着全家只有自己和长姐不知道,俞灿着实好奇,大表哥的马鞭会不会甩在长兄身上,他俩年纪相仿,表哥比长兄大半岁,他们两个更像是朋友。
“你那么想看热闹,你怎么出来了?”寿绍瑾问。
“我?我可太想看了,但很明显啊,我不敢,我怕殃及池鱼,不论是长兄胜了还是大表哥胜了,我都是小的,稍微被纠个错处,我也是切肤之痛。”俞灿说得直白。
俞公馆内,俞曜跪在小祠堂。
寿绍璋进来的时候,低头调侃说:“这场景真少见!”随即装着和长姐说:“长姐别生气,反了俞曜,他在外面吆五喝六,在家里就得老老实实做人!说人话!还让两个小的开飞机,我抽死他!”
然后直接把祠堂门关上了,斜睨着眼看俞曜。
俞曜长叹一口气说:“演过了啊!你对阿琛说扯谎很罚,你没扯谎,你真不知道两个小的在军校?他俩被秦教官一顿整治,天天训练双倍,这里面没有你的手笔?那位秦教官我没记错的话,和小凡是同期同学!
寿绍璋苦笑一声,随即开玩笑说:“能怎么办?现在孩子阿昭阿琛我确实没办法!当哥哥的,对兄弟,打也打了,也狠打不得,骂也骂了,不敢深骂……想开飞机,好歹也算是上学,等咱把仗打完,许是用不上他们了呢……”
俞曜抬头看着寿绍璋,雷厉风行的表哥很少有儿女情长的时候,家里有了俞灿有了小孩子们,大家内心都柔软了许多。
寿绍璋坐在地上的蒲团上,说:“你我少年时,谁不是一腔热血,犯了错被整治,谁敢求饶!长姐也只有在门外哭的份。如今你看看阿琛和阿昭,打不得说不得,我只能骗骗自己了……前几日买飞机的款,真正到位的十分之一不及,中华这艘桅船只怕别是危船。”
俞曜盯着寿绍璋看,良久,笑了笑:“你也来试探我?南京试探一圈,回到家里,军门也想试上一试?想问我是青是红是日,想问我站在哪里?”
“那你站在哪里?”寿绍璋正色问。
“你看不见吗?我站不起来,跪在俞家祠堂里!”俞曜躲避了问题,更像是变相的回答了问题,随即说:“用我去衣受刑吗?劳您驾,借用尊手了。”
寿绍璋想笑未笑,说:“只要不是站在我的对立面,随你是坐着还是跪着!”
“是否是对立面取决于军门站在哪里!”俞曜起身直面寿绍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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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俞灿致电杭州岘桥航空学校。
俞灿在电话里对寿绍琛、俞昭说:“买定离手啊!就赌长兄和大表哥打架谁能赢!我出1oo大洋投长兄一票!”
俞昭和寿绍琛在电话里面面相觑,良久,俞昭说:“我投大表哥一票!我出2oo大洋!”
寿绍琛说:“我也2oo,跟阿昭。”
俞灿说:“一言为定,不能玩赖!”
寿绍瑾加入说:“5o大洋,我投曜哥!”
华妍看着几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几个大孩子,忍了很久,说了句:“2o大洋,我投俞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