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的李财眯了会儿,便出来招摇,走过梧桐树时,他看着拣废品的总觉得不对劲。
拣废品的在笑。
“穷高兴个啥!”李财随意来了句,借着酒劲他口气狂傲。可低头一看,拣废品的正用袖子擦他扔的那双皮鞋。
“真是败家的东西,这么好的东西都扔,烧包的玩意。”拣废品自言自语地说。
“傻冒!”李财气愤,却不能明着骂。
拣废品一股脑地脱下穿得狼狈的鞋,麻利地穿上李财扔得那双鞋。立起来打了个立正。敬了个礼。
“什么东西,得瑟个啥。”李财气炸了。
穿着皮鞋的拣废品的蔑视地瞪着李财。
李财的内心冲出百千句骂,万千条沮咒的词语。他用一双醉眼释放。
拣废品的又使了无形无为、无恐无惧的漠视。眼神里万千杀气,孕育起雷暴电闪。
对视。四只眼里却传递出莫明其妙的尴尬。
足足一分钟。
李财败下了阵来。
拣废品的依旧得意地显摆着那双皮鞋,走起路更是起劲,脚下传播起专气李财的声响。
李财认为,拣废品的对自己无底线的挑畔,可他却无半点办法。总不能与拣废品的打架,可,打架应当有理由。
可又说了,拣废品的,一没偷,二没抢,人家可是拣来的鞋,穿得合理,合情,他也只能掉了牙往肚子里咽。
梧桐树下那只狗这好似特意找事,它用极其挑畔性的叫,直冲李财。
李财可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加上昨晚的怒,连同今日的火,一齐爆发。他疯狂地抓了块砖头砸过去。
狗似乎感受到了威胁,急匆匆地跑,李财,一溜烟儿的追。
也不知急昏了头脑,还是没看清道,李财一脚失控,扑在垃圾上。
爬在地上的他越想越生气,他起来更是疯了追。
狗跑,人追。人追,狗跑。
不相干的人没有人关注这场人和狗的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