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一月只需出门一两次去酒坊看看,其他时候与她书信往来即可。
而其他杂事,全都交给温祁,不需她亲力亲为。
温凝将酒坊的大概情况,自己的一些打算,都与段如霜交待了一番。
上辈子的温凝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也不曾与段如霜真正打过交道,但她总觉得,段如霜应该会同意的。
她并不似她表面看来的这般孩子气,相反,她娇小的身躯里,应该藏着一个强大且坚定的灵魂。她至今还记得当年听闻这位庶出姑娘带母亲出府,一并将她母亲这些年在段府购置的所有物品全部搬走,连院子里的一棵大树都没放过时,心中的震惊。
她被困在裴宥的后院无能为力时,这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小姑娘,已经自立门户,大展拳脚。
这种秉性,这样的能耐,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养成的。覹
果然,听完温凝的想法,段如霜一对眸子都在发光。与见她时愉悦的光彩不同,那是犹如明珠拂尘,赤日拨云般夺目的光亮。
“温姐姐,我想试一试。”段如霜反握住温凝的手,因为兴奋,手心渗出濡湿的汗意。
温凝马上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好。我先带你见一个人。”
“菱兰。”温凝朝门外喊了一声。
一切照计划推进着。智
温凝让温祁与段如霜见了一面,毕竟酒坊的事情一直都是温祁经手,他会更清楚。温凝就是个出银子的。
原本她还考虑了一下段如霜尚未出阁,直接与温祁接触是否不太合适。后来想一想,上辈子的段如霜,至少在嘉和十八年的宣平之乱前,是不曾嫁人的,那时她已经十九岁。
或许她对男女之事不甚在意,也不会拘泥于男女大防。
事实也如她所想,段如霜见到菱兰将温祁领进来,只是略有些诧异地看她一眼,随即眼里闪现揶揄的笑意,仿佛在说“不愧是榜下捉婿的温姐姐”。
最后离开时,她握着温凝的手依依不舍:“温姐姐,要是早些认识你就好了。”
温凝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要是上辈子,也能如这辈子一般就好了。智
接下来几日,温凝又接连送了几日拜帖。将段如霜接出来之后,与她一道换上男装,带她亲自去酒坊看过一圈,还应段如霜的要求,将京城里名气较大的酒坊都看过一遍。
得亏将近年关,段府忙碌,府上那位嫡女在忙着议亲,并没有人关注段如霜的去向。温凝倒是被温庭春拦过两次,她大大方方说约了段如霜听戏,温庭春倒也就算了。
大抵是因为温凝平日实在少与其他闺秀走动。
距除夕还有三日时,总算把段如霜想要了解的,都捋了个清楚。温凝接连往外跑了几日,着实有些累了,便老老实实待在家中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