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动荡的越来越剧烈,他知道即使是自己的神力可能也支撑不了多久。
最多保证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但这是最后的时间,最后他和萧夙在一起的时间。想到这司秣就不想离开。
“你信我,萧夙。”司秣看着他的眼睛,在漫天飞石中却显得镇定至极:“别去想。”
他尽量让萧夙平静下来,哪怕效果微乎其微。
但萧夙却像是没听见,全然不顾对方在说什么,只是机械的重复:“你为什么要过来找君元承?秣秣,我待你不好?”
他的目光泛着刺骨的冷意,眼中不含半点温度,抓住司秣手腕时力道暴虐的狠戾。
强大的镇压下司秣有些站不住,神力的范围圈在渐渐缩小,他只能半跪下来,顺便一把搂住萧夙环住他的腰,死死将人禁锢住。
视线下移,他看到萧夙的掌心在流血。
是用力握拳后指甲嵌进肉里。但萧夙好像感受到痛,神情没有半分反应。
司秣强行掰开了他的手,看着血肉模糊的掌心,心口说不上来的揪痛。
一滴清澈的泪从司秣眼睑滑落,滴到鲜红的血迹里瞬间被晕染开。
他心疼萧夙,也舍不得萧夙。
在世界的天空彻底割裂的前一刻,司秣眼前出现了一道刺眼的雾白色光芒,他感觉有一种力量环绕在自己身旁,很熟悉的气息。
【主司快起来,现在使用时光回溯或许还有机会!】
司秣来不及思考,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强迫自己静心,腕间的神力重新凝聚,直到眼前的画面变成了——
他刚迈进皇宫门口的第一步,与那个守卫面面相觑。
“陛下有请,不要误了时辰。”
一切完好如初,像是什么都没生过。
但司秣心情有些沉重,甚至怀疑刚刚那惊险的一切是不是出了幻觉。
他在识海里传唤笨笨,好半天才听到它的声音。
【我在,主司。】
司秣:怎么回事?
笨笨难得有些欲言又止,因为它刚刚见到了,天界的主神,玄祁大人。
是主神大人救了主司,还告诉它这个方法。但这一切笨笨不能跟司秣说。
【我也不知道啊,先别管这些了主司,萧夙要紧。】
【你现在还要去见君元承吗?】
提到他,司秣眸光沉了一度:今天就暂且留他一条狗命。
先去完成原主诉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最终君元承也没等到司秣来,萧夙轻蔑一笑:“陛下若没有其他事臣就先走了,府内还有人等着臣吃饭。”
萧夙离开后,君元承愤恨的将手中的酒杯捏碎。
司秣在皇宫里用神力寻找着与原身体内相同的气息,珀蓝色的眸光闪着寒光,最终位置竟然不在北镇抚司。
水牢。
水牢位置特殊,竟被君元承建在后宫的某个穴位阵眼。
眼见天色已晚,司秣思虑两秒还是决定,改日再来一趟,毕竟现在萧夙比较重要。
想起刚才的画面,他仍心有余悸。
或许,司秣考虑,要不就把计划跟萧夙说了,这样既方便又不会再经历一次那种毁灭性的崩坏。
但,他能同意自己表面‘接近’君元承吗?哪怕是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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