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堂更是早就走了。
小辈之间打架斗殴,他这个长辈别说出手了,没劝住都算是失职。
再加上胳膊疼得厉害,咋还可能继续待在这里?
王承舟眨巴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打谷场,想不到事情闹了个虎头蛇尾。
();() 不过,他对此倒不怎么在意。
那个高照阳用心险恶,挨打是应该的。
两个村子的关系闹僵就闹僵呗,谁还能真的把谁怎么着啊?
腹诽了几句,便匆匆赶了回去。
回去之后,先是去了王玉堂家。
一进门儿,就看到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拿着湿毛巾,忙得满头大汗。
瞅见他进来,禁不住眼前一亮,连忙拉住他,“承舟,快点儿!”
“你玉堂爷那个龟孙儿又不听话,跑到打谷场上充好汉了,把你昨天交代他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才出去多大一会功夫,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最后一句话,一语双关。
王承舟咧了下嘴,没想到玉堂爷堂堂一世豪杰,家庭弟位竟如此感人。
“哎呀,当着小辈儿,嘴上能不能干净点儿?”
王玉堂的声音从堂屋传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疼得,显得没有一点儿底气,说起话来,根本不符合他威武的形象。
“不能!”
赵南燕一瞪眼,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咳咳!”
王玉堂只当没听见,立刻就转移了话题,“承舟,快点儿再给我扎几针。”
“娘的,别说,得亏你小子拦住了我,要不然,我这条胳膊真的要废了。”
“好勇斗狠真要不得呀!”
王承舟忍不住想笑。
连忙拿出随身的针具,照例给他扎了一通。
为了减轻他的痛苦,还特意用上了白虎摇头的复杂泻法,以尽快散去实热,疏通经络的滞结。
“好了,玉堂爷。”
王承舟把针起出,又给他拔上火罐,叮嘱道:“今后至少一个星期,都不要干重体力活儿,以免再度拉伤,否则,就真的可能残废了。”
而后,欲言又止。
补充道:“晚上,可以让南燕奶用热毛巾帮你敷一下,可以好得快一些。”
“行,承舟,真是麻烦你了。”
面对外人的时候,赵南燕还是颇为贤淑的。
“没事儿,应该的。”
王承舟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毕竟,打了一场群架,家里人指定会担心自己,该早点儿回去报个平安。
哪知道,见他要走,王玉堂立刻站了起来,非要让他再坐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