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安远侯府嫡长女刚一回府就被册封为郡主之事,已经闹得满城皆知,那么原本就应该办的宴会,此时便也只有提前了。
安远侯被皇上催促着督办粮草,剩下的时间不多,如果推脱不掉,安远侯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得赶在他出之前将宴会给办了。
至少,这样也能看出安远侯府对嫡长女、也是现在皇上亲封的嘉宁郡主的重视,也是对皇权的敬畏。
大夫人心里再别扭,也得认认真真地操持起来。
侯府上上下下变得忙碌热闹起来,每日里跑腿的小厮和丫鬟不断进进出出,倒是有了一点喜庆的错觉。
姜瑜葭看着府里上下为着姜寻忙碌着,心里越的气恼不已。
红玉上次替姜瑜葭挨的那一棍子所受的伤,还在尖锐地疼痛着,时时像被烈焰炙烤着。
可姜瑜葭似乎是忘记了红玉身上的伤,依旧让红玉服侍在侧。
见到院外时不时就有丫鬟捧着精致的匣子或托盘,朝着竹叶苑的方向而去,姜瑜葭不觉愤恨难当,紧握的手掌心里,是被捏碎了的海棠花。
忽然,姜瑜葭看到一个丫鬟从不远处的小路走过,手上的匣子似乎有些眼熟,姜瑜葭伸手推开一旁的红玉,就出了院子。
红玉没有防备,被姜瑜葭推了个趔趄,后背的伤被扯动,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席卷全身,仿佛骨头都在颤动,冷汗瞬间布满了红玉的额头。
可姜瑜葭没有给她时间缓解疼痛,姜瑜葭压根连看都没看红玉一眼,脚步已经出了院门。
红玉不敢耽搁,咬着唇浑身颤抖着跟上了姜瑜葭的脚步。
姜瑜葭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丫鬟喊道:
“你,给我站住。”
听到姜瑜葭的声音,小丫鬟立刻停下脚步对着姜瑜葭行礼。
“你手上的是什么?”
“回二小姐的话,这是佳然郡主送来给嘉宁郡主的贺礼。”
姜瑜葭听着小丫鬟的话觉得刺耳至极。
这几天大家都从以前的“小姐”唤成了现在的“二小姐”,这便也就罢了。姜寻的称呼竟然从“大小姐”变成了“嘉宁郡主”。
短短时间,在姜瑜葭身上生的剧变令她无法接受。
而小丫鬟手中捧着的瑰宝阁独有的饰匣子,更是刺痛了姜瑜葭的眼睛。
姜瑜葭下一刻便要伸手去掀了那匣子,红玉眼尖连忙抱住姜瑜葭,劝道:
“小姐,不可啊,小姐。这是佳然郡主送过来给大小姐的,二小姐切不可冲动啊。”
红玉给小丫鬟使着眼色,小丫鬟虽然惧怕姜瑜葭,但她手里的东西万一损毁了,她更担待不起。
小丫鬟匆匆行礼告退。
姜瑜葭一时气急,一个巴掌就甩到了红玉的脸上。
“好你个死丫头,连你也敢欺负我了是吧?”
红玉低着头也不敢伸手捂脸,只小声地劝道:
“小姐,咱们还是先回院子吧,这外面人多眼杂,小姐还需谨言慎行,莫要再惹老夫人生气了。”
姜瑜葭知晓红玉所言有理,轻哼了一声回了院子。
红玉跟在姜瑜葭的身后,小声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