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本扶起小野田,看窗口钢筋,被子弹打中也没有弯。
“这么结实。”中本咋舌。
小野田脸色煞白,子弹没打中钢筋,就打穿他脖子了。
远处两个米军收好枪。
“老兄,没打准,手不稳了,倭国的生活让你退化了?”
开枪的泰德脸上掩饰不住:“不光手不稳了,走路都不稳了,哦,我得好好休息休息了。”
中本坐在军营地上,给在场的人打气:“出了这种事,就算是惩罚,也是上头的事,就算躲不掉惩罚,顶多失去工作,我们继续摆摊就是了。”
小野田也说:“他们还能把我们都打死。”这小子这么快就忘了刚才那一枪。
二百多倭国人在军营里坐着很安心,坐够了就躺着,躺够了就起来走走。
一下午过去,天黑了。
倭国人怨言四起,肚子又饥又饿,嘴里也渴,米国人把他们一扔,什么也不管了。
又渴又饿还能咬牙强撑,有人憋不住了,要尿尿。
这里连条板凳也没有,怎么可能有厕所。
有的憋的龇牙咧嘴,靠墙坐着,一动不动,稍微一动膀胱生疼。
一个叫小岛忍无可忍,跑到墙角就尿。
一个叫饭田的海军马鹿,大声提醒:“小岛君,你当年在南洋,一个米军随地小便被你用刺刀刺了裤裆,你今天在米军军营撒尿,也要小心啊。”
小岛吓得一哆嗦,大骂饭田:“你个混蛋,我什么时候去过南洋!”
中本也生气,帮小岛说话:“饭田君,这里虽说是米军军营,也是倭国的土地。”
饭田没说话,他也憋的难受。
海军马鹿埋怨他:你说什么话,小岛不尿了吧,小岛如果尿了,咱们都去尿,到时米国人问,就说小岛带的头,现在好了,一起咬牙挺着吧。
晚上八点多,乔有志带两个士兵与驻倭军官罗伊来到,中本觉得与乔有志说过话,也是这群工人的头,有点面子,上前鞠躬。
罗伊抡圆了给他一巴掌,怒斥:“你是不是不会做倭国人了,鞠躬都不会了,够九十度吗?”
中本被打的眼冒金星,米国人胳膊是有劲,再次鞠躬,标准的九十度,没听到喊他起身,又加了三十多度,脸贴到了腿上,忽然一愣,怎么这么热乎,接着明白,痛苦的闭上眼。
等了足有一分钟,罗伊让他起来,鄙夷的扫了眼他的脚下。
米国人一言不,盯着在场噤若寒蝉的倭国人。
小野田眼珠子在转,偷偷观瞧,米国人好像在点数。
中本涨着胆子问:“长官,准备怎么处置我们?”
乔有志冰冷反问:“谁说要处置你们?”说完带人要走。
中本跪下来:“长官,求求您了。”
乔有志呵呵一笑:“我们什么也不会问,什么也不会要你们说,什么也不需要你们解释!”
这才要命,你想招人家都不听。
倭国人坐不住了,又没人搭理他们,想大吼几声泄也不敢,吼一嗓子,得有好几个人尿裤子。
一个晚上,倭国人在空荡荡的军营,从心理到生理,备受煎熬。
天快亮时,有人实在忍受不了,到墙角去撒尿。
再也没人嘲笑随地大小便,有的倭国人硬气,死扛硬顶,到中午休克了好几个,有两个膀胱炸了,有的肚子鼓的老高,想尿还尿不出来了,眼见出人命,中本豁出去,咣咣砸门。
米军开门,见到那几个躺在地上的,喊了几个人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