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趣,好了,你下去吧,明日我会命令手下带你去和你的同乡相认,我不会杀他们,还会命人将他们送回。”将军看着沉默的白衣书生,摇了摇头,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白衣书生又作了一揖,向后退了三步,转身,正欲离去。
“前几日那些兵法与计策,可是出自你之手?”将军突然开口叫住了书生。
书生听闻,身躯一震,站在了原地。
“你与青衣书信往来,谈论军事本是死罪,但是你的计策行之有效,是良策,所以此战你的确功不可没,你的学识犹在青衣之上,你是否愿意留在军中,辅佐我,做一个军师呢?”将军的手指敲在桌上,像是下了最后的通牒。
白衣书生站在军帐前,背对着将军,又是一阵沉默。
将军一笑,心领神会。
“下去吧。”
白衣书生出了军帐,晚风吹来,只觉身上发冷,原来是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
背后传来靠近的脚步声,书生的心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先生,将军吩咐明日先生巳时可去战俘营地。”
原来只是一个军士。
白衣书生走向今日安排的军帐,看了一眼军营外的一颗老树,月光下还算清晰,树枝上停了一只棕色的小鸟,像是在盯着他看,他揉了揉眼睛,在看只觉眼前一阵模糊后,树上已经是空无一物。
“难道是看花眼了?”白衣书生摇了摇头,没再多想,今日他站了太久,只觉得有些累了,那将军倒也不是什么弑杀之人,既没有屠城也没杀俘虏,赏罚分明。
至于仁义之师?白衣书生苦涩一笑。
战争,不就是他,挑起来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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