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他暗地里没有留下什么把柄?更何况他手里那些名单真爆出来,对贺家在朝堂没有任何好处。”
办法被否定,贺云鸣心里不忿,反问:“那你说如何?”
贺云琅沉稳道:“派死士去刺杀那个山匪,伏鹰卫虽然厉害,可在百姓繁多的情况下,咱们未必不会得手。当务之急,是先稳住李正围,往后徐徐图之。”
“徐徐图之?”贺云鸣冷笑,“谁知他这次尝了甜头,从今往后会不会次次都要咱们帮他收拾烂摊子。”
贺文成捋了捋胡子,因年轻时长得太过秀气瘦弱,他特意留了一把胡子,被他打理得顺滑,看起来精明了许多。
他问:“你们可知,我当初为何要提拔李正围?”
兄弟二人摇摇头,在他们看来李正围虽不笨,但也不算聪明,这样的人若不是父亲在暗中提点,是做不到吏部尚书的位置的,听从贺家的人中,有不少人比他更适合这个位置,可父亲偏偏就选中了他。
“因为他聪明,却又不够聪明。”
“他将想要钱财和地位的心明明白白展现出来,我给予他所想要的,他就会一心一意为我做事,同时他不够聪明,如此可随意拿捏,哪怕有一天抛弃了,也不会觉得可惜,因为这样的人,有千个万个。”
“我告诉过他康王近来盯咱们盯得紧,他却还是因为那么点钱财擅自行动,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心将他为数不多的优点消磨殆尽,不听话的人确实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贺云鸣以为父亲赞同自己所说,心中不免得意,可还未来得及高兴,便又听道:“云鸣,你的性子太过急躁,李正围虽背靠贺家,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徐徐图之才为上策,往后和你兄长多学学。”
贺云鸣脸上刚出现的笑容凝滞,垂,“父亲教训的是。”
“云琅。”
“儿在。”贺云琅面上依旧是云淡风轻。
“截杀一事就交给你了。”
他不疾不徐拱手道:“父亲放心,儿子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贺文成满意地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他走后,贺云琅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也转身离去,徒留贺云鸣一人在原地,眉眼有些阴郁。
其实他与兄长的感情不错,一母同胞,兄长待他很好,可随着长大,他与兄长的差距逐渐显露出来,父亲重视兄长,母亲宠爱妹妹,只有他,永远不是最被关注的那个。
贺云鸣烦躁地回了自己的院子,还未进去,就见院中巧儿的身影等在那里,看见他,巧儿娇笑着迎了上来,“二公子。”
他扯着嘴角问:“你怎么来了?”
“奴婢自然是想公子。”巧儿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
见男人只是盯着她不出声,她道:“想来,您是不想见奴婢了,既然如此,奴婢走就是了。”说着,嗔怪地看了男人一眼,眼角却似带了钩子。
贺云鸣拽住丫鬟,二话不说将人抱起,抬步踢开屋门。
候着的小厮见状,极有眼色地把门关好,而后摇了摇头,他在二公子身边伺候已久,方才公子那模样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