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午看到过这位姐和先生,这位姐走后,这位先生好像就是往衣帽间的方向去了呢。”
人群中一个男饶声音响起,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看大家都望过来,那个穿着工作制服的男生不太好意思,但还是鼓起勇气道。
“我没有记错,这位先生中午朝这位姐搭过话,好像不太愉快,然后这位先生哭了,跑走的方向就是衣帽间。”
又一个新的人证,加上姜麦冬不打自招的样子,真相水落石出。
众人十分鄙夷,大家都是帝大的学生,平时最多闹点矛盾,却不会做出这么阴暗的事情,更别还嫁祸给别人了。
特别是话剧社里的人,孟意阳虽然性格火爆,但为人确实没有什么可指摘的地方,顶多有点颐指气使,但都局限于一些事。
平时出手大方,姜麦冬作为话剧社的一员,也拿过他不少好处,根本不懂他为什么特意去毁坏孟意阳的衣服。
想到之前孟意阳突然扑进宁知怀里的动作,还有宁知将自己的外套解下来披在孟意阳身上,突然恍然大悟,对姜麦冬恶感更甚。
特别是男生,想到自己大庭广众之下露出全身,还不如死了算了。
“姜麦冬,我自问对你不差吧?你吃我的拿我的,你还敢剪我的衣服让我出丑,谁给你的胆子。”
孟意阳是个辣椒,看见事情水落石出了就忍不住自己的脾气了,越看越觉得姜麦冬面目可憎,但好歹也有着自己的教养,无论如何也没动手。
不过这样的指责就足够让姜麦冬心里难受了,他僵在原地,浑身颤抖,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要毁了,现在他就是十分后悔,自己被嫉妒蒙蔽了双眼,更何况人群外还站着他一直仰慕的林玉书学姐。
他肯定会被退学的,孟意阳的母亲还是校董,他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的帝大,他不能失去他一直引以为傲的东西。
“意阳,对不起,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求你了我不要让我退学,我求你了……”
“你后悔了?做的时候怎么不后悔呢?你放心,我肯定上报给学校的,你等着处分吧。”
孟意阳完话,懒得和他继续,转身就要走,谁知道被突然冲上来的姜麦冬扯住了头发,众人赶紧去拉架。
“我都已经道歉了你为什么不原谅我,你非得逼死我不成吗?要不是你平时一副趾高气昂,颐指气使的样子,要不是你联合你的朋友一起欺负我,我会做出这件事吗?都怪你……”
孟意阳不可置信的回头,怎么原来没发现姜麦冬这么疯?
他什么时候趾高气昂了,哪怕面对着比自己家境差几百倍的同学,他也从未欺负过别人,更遑论联合其他几个朋友欺负他了。
“姜麦冬,你什么呢?我们什么时候欺负过你?”
“是啊,不是你自己想攀权附贵吗?你自己贴上来的,有时候那张嘴脸我看着都可笑,还我们欺负你……”
“是啊,你对林玉书的心思,谁不知道啊……”
话剧社聚齐了一群身家背景都好的学生,姜麦冬当初进去就是为了结交几个有钱有势的朋友。
出身好的部分人对待普通人本来就有些仰视感,只不过大家都受过良好的教育,并不会表现出来。
姜麦冬刚进话剧社就巴着他们几个,其他家世普通的同学根本不带搭理的,饶是被巴结的,也不由得对姜麦冬有点鄙夷。
谁知道他这么敏感,表面上捧着他们,背地里想要他们当众出丑呢,孟意阳就是现成的例子。
本来觉得姜麦冬就是有点毛病而已,带着玩就玩了,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姜麦冬这么疯。
姜麦冬被几个人的话戳中了心思,干脆直接发疯,扑着上来扯住孟意阳几个人衣服和头发,开始无差别攻击。
几人都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何曾见过这种野蛮的打法,姜麦冬一个人打四个,旁边的人拉都拉不住,隐隐有压制的趋势。
一时间,场面颇为滑稽可笑,宁知懒得继续看下去,和容温辞顾昭走去外面,打算先解决晚饭。
林玉书是主人,看着容温辞几人走开的背影,揉了揉眉心,还得留下来解决,这事必须处理好,不然传出去就成鳞都上层的笑柄了。
看着像疯子一样的四处乱打的姜麦冬,眼里划过几分厌恶,对着旁边站着的工作人员。
“你们还站着干什么?等着我上去拉开他们吗?”
几名工作人员赶紧上去,拉开了几个人。
…………
“男人真可怕啊,宁知,我忽然发现你不想处对象的决定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