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张方冷笑道,“一定是谭兴偷走的,他就是内奸。”
“胡说!”谭兴叫道,“你有什么证据?”
李成林早已按捺不住,搧了他几耳光:
“昨天,张哥偷偷叫我留意你会不会半夜来偷u盘,不料你真来了!”
“知道我为什么会怀疑你吗?”
张方指着谭兴的鼻尖道,“我想如果之前你被他们收买了,你们藏在河底的石头,能不被现吗?”
“这次我压根就不信莫善待能通过链接把录音删除了,他没那技术。”
“他来色情链接,不过要掩盖你帮他删除录音的真相。”
“于是,我假意说还有备份录音,看你有何反应。”
一番话,说得谭兴哑口无言。
张方翻找了一阵,在他床底抽出一个黑袋子,里面全是百元大钞!
李成林怒不可遏,对他又踢又打:“你收了蓝邦队的钱,还假模假样地和我们去抢石头!”
谭兴抱着头一边躲避,一边哭号:“你住院期间蓝邦队带人冲上船来,不说出藏石的地点,他们会打死我的…”
“他们恐吓你就怕了,那你收了他们的钱怎么不吭声,想独吞吧?”
李成林越说越气,抓起一把铁铲便想拍下去。
张方赶紧夺下铁铲:“大家兄弟一场,我相信不是被逼无奈,谭兴不会如此的,互相谅解吧。”
“更何况你们并非一无所获,总算得到了蓝邦队的买路钱吧?”
几天相处,李成林已把他当作领袖,也算上他一份,把钱数了一遍,共15万,每人分得5万。
张方料定李成林已难和谭兴相处融洽,于是送谭兴上岸,千叮万嘱:
“尽快赶回老家,平安是福。”
张方救了自己不说,还让自己分到份子钱,谭兴既是愧疚又是不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这天早上,张方正赖在基地的床上,门外有熟悉的声音喊道:“张哥,我给你送宝贝来了。”
他开门一看,外面停着辆面包车,谭兴在车上冲着他傻笑—这小子怎么不走了?
张方往车里一瞅,有个黑黝黝的大家伙,不正是辟邪大刀吗?他吓了一跳,连忙跳上车关紧门窗,追问道:
“你咋把它弄来了?”
“偷来的呗,别看这家伙五六百斤,做个简单的支架,就能拖上车了。”
谭兴又说:“张哥,你不但救了我的命;还把份子钱给我,我要向你报恩啊。”
听他说完,张方却气歪了脸:
“你在害我啊。如此贵重的东西丢了,警察还不拼命寻找?”
“另外它上过报纸电视,还能再外露吗?谁敢要它,不是自取灭亡吗?”
“哎呀,我没想那么深。”谭兴一听,懊悔不已。
“快把它丢了,让警察尽快找到它,你我才能逃过牢狱之灾!”
张方想了想:“听说乡里明天要在牛闹村清淤水利,你偷偷把它丢入渠道中吧,会有人现它的。”
“大哥你真聪明,看问题想办法透亮得像玻璃一样。”
谭兴憨厚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