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以前那段日子,傅野不是很想回忆。
他每天着简水水对陆辞洲事无巨细的关心,心中的烦躁累积,却无法宣之于口。
那是简水水很重要的人,他不该为难她。
他想给她最好的。
只是每次到她对陆辞洲的好,他便歇了心思,出差时尽心挑选的礼物,在到她对着电话叮嘱陆辞洲的时候,就成了助理代劳的物品,随手往她面前一放。
不合尺寸的戒指、敷衍的纪念日、以及那些因为嫉妒和不甘故意说出的冷言冷语,也曾将他折磨得夜不能寐。
那根刺就扎在他心里,当他忘记的时候,他和简水水恩如初;当那根刺隐隐作痛的时候,他跟简水水之间便免不了挠出一道血痕。
简水水原本专心致志着无名指上的粉钻,微微仰头,撞进男人晦暗的眸色中
她心尖一动,在他的下巴上啃了一口“以后不要再这样别扭了,我不是傅劲,你不高兴,可以直接告诉我,别让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好吗”
傅野没有回答,只定定地着她,随即将她深深揽进怀里,从喉咙深处滚落出一声低沉的颤音“好。”
机场。
找到傅野之后,简水水就给家里人发了消息回去,打算在小岛呆几天。
原本也没让他们来接机,结果出了机场,还是到简父跟简母两个人早在外面等着
“爸妈”
简水水喊了一句,原本要冲过去的她突然停住脚步,跟身边的傅野十指相扣,慢慢走了过去。
傅野虽然能勉强见,但视野并不清楚,人来人往的机场对他而言跟川流不息的高速没什么区别。
简水水很快想起这件事,牵紧了一些,叮嘱道“你要好好跟着我,别掉了,有台阶的时候我会停一下提醒你的,我们慢慢地走,不着急。”
自从记事以来,傅野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照顾过。
哪怕是童年时期,他最多的记忆都是关于傅劲的教训和惩罚,还有无休止的鞭笞。
他没有发表意见,沉默地跟在简水水身边。
步步跟随的样子竟还有些乖巧。
简母一开口就问“小傅眼睛怎么样了”
简水水在电话里说他眼睛好多了,亲眼见着好像是好了点,比先前有光了一些,但还是有些担心。
傅野开口“好多了,谢谢伯母关心。”
简水水轻轻撞了他一下“这么官方跟我妈客气什么。”
简母无奈地了她一眼,语气责怪“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整天笑嘻嘻的,没个正形”
简水水怒了“我才二十五岁,怎么就快三十岁了你前几年还说我是你的宝宝呢你这个善变的女人。”
两个男人不打算参与她们的口舌之争。
傅野侧过头,眼里升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