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弩爆射,泛着寒光的箭矢,在眨眼间便贯穿为首那人的头颅,余力不减射向马车内,引起车内一阵惊叫。
为首那人直挺挺地摔下马,烈马嘶鸣,身后驾车的马夫虽惊慌,但并未勒住马匹,反而一扬马鞭狠命抽打,驾车的良驹撒开蹄子狂奔。
浓雾中丢出数道绊马索,缠住马蹄,在一阵轰鸣声中,人仰马翻。龚老大带着手下,小心翼翼地靠近,腰间长刀出鞘,每一人都屏息静气。
烟尘中,一道刀光如匹练般闪过,快到了极致,立劈龚老大这边一人。
龚老大眸子一眯,长刀破空,朝着刀光袭出之处连劈,顿时鲜血喷溅,先前驾车的马夫倒在血泊之中。除掉这个人,张烈对着已经残破不堪的马车,又是连连开弩,确保里面的人不会奋起反击。
梦魂满意地打开车厢看了一眼,里面一对母子,在马车翻倒时,已折断了颈骨,此刻又身中数只弩箭,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次真是有劳龚老大了。”梦魂说着,急冲冲地来到后面载物的马车,打开一箱,满满的金币耀花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而这样的箱子,马车上足足装有五箱。
梦魂直接划拉出一箱,道:“此次能如此轻易除掉这些余孽,真是多亏了龚老大,希望以后还能有机会合作。”说着,梦魂蹲下去解马蹄上的绊马索。
龚老大招呼眼红的手下抬起那箱财宝,对梦魂道:“梦小兄弟,这么多财宝,你一人运回,可不安全啊。”
梦魂回身,道:“什么……”
血光溅射,龚老大带着淡淡的笑意,手中的长刀已是送入梦魂的腰腹间。
“你!“梦魂瞪着血红的眼睛,双手死死抓住刀身,道:“你用了什么,我的功力怎么……”
();() “你前段时间从天断山脉中猎取了不少妖兽,我的手下可都是清清楚楚看在眼里的,为了对付你,在刚才我偷偷散出了软骨粉。梦小兄弟,你还是太嫩了,叶老头难道没有告诉你,在落风城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吗?”龚老大一脸笑意,眼神却格外森冷,他一脚踢出,猩红的刀身冒着热气。
“我是梦家人,你敢这么对我,梦家饶不了你!“梦魂低声嘶吼,语气怨毒。
龚老大擦拭刀身,道:“你不过是个支系,而且这次行动,你不是说过,知道的人不多吗?有了这些宝贝,大不了我带着兄弟浪迹天涯,到哪都不缺衣食。埋了他!“龚老大转身,挑开一箱箱锁扣,金币、珠宝、水晶,各式奇珍应有尽有。
龚老大眼中流露出狂喜,他伸手去抓……
……
“我说,有必要吗?”千雪一指点在龚老大的后颈,冰雪覆盖了后者全身。
“我说过,要做就做最好的。为此,耗费些心力也是值得的。”梦魂右眼闪过一丝微的红光。
在龚老大出门的刹那,梦魂与千雪已是解决了十多处的明哨暗哨,潜入了他的府邸。随后一个照面,龚老大虽然有些底子,但还是被梦魂施展的迷魂法术蛊惑了心智。之后发生的事情,都是在梦魂的干预下,有条不紊进行的。
本身两人就不在同一层面上,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早已决定了谁是最后的赢家。
从龚老大怀中摸出剩下几人的情报,略略翻看,便收入囊中。扛着龚老大僵硬的身躯,梦魂打开窗户,与千雪借着夜色离去。
第二日,整座落风城暗处的实力都被惊动,掌控南城区的龚老大去向不明,极有可能已被暗杀,毕竟他手里掌握着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谁都有可能买凶、杀人。
在龚老大消失后,一些富商巨贾间的龌龊勾当开始在街头小巷流传,最后导致了不少富贵人家被城主查封。当然这些都与梦魂无关,已经抓捕到三人,他开始准备在他们身上铭刻邪符,为祭炼做最后的工作。
在阴暗的地窖中,烛火摇曳,梦魂脸上带着隐隐的兴奋之意,雷兽匕首在钱三桥冰冷的躯体上游走,鲜血溢流,但后者却无知觉。
“吐够了没有,好了的话,帮我继续冰封他。如果他恢复知觉,那就是前功尽弃。”梦魂回头,眼中只剩下对阴咒一途探究的疯狂决意。
千雪扶着墙壁干呕,她艰难地擦拭嘴角,撇着头,伸手,一缕寒气缠绕钱三桥的身躯,溢流的血液冻结,保持着持续被封冻。
梦魂满意地继续在钱三桥身上铭刻,足足过去数个时辰,邪恶诡异的符文布满钱三桥的身躯,远远看去就如同满身鲜血的恶鬼。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梦魂重新将钱三桥卷回被子里,拍拍千雪的肩膀,道:“什么事情都有第一次的,习惯了就好。还有点时间,我给你拔除寒毒吧。”
千雪低着头,默默跟随着梦魂离开地窖。她知道,在她寒毒未拔除干净时,她已经离不开梦魂这个邪恶的阴咒术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