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不大,里面一览无遗,除了一些女生需要随身携带的零碎东西以外,根本就没有那个珍珠胸针的影子。
“不可能!”
柳诗诗脸色大变,一把将林绯染的包直接抢了过去,粗暴地在里面翻找。
她明明把胸针放进去了的!怎么可能会没有!
林绯染冷冷道:“柳小姐,找够了吗?要不要把我这包一层一层拆开来给你找?”
她在听见柳诗诗一再坚持要她把包打开检查时,就已经起了疑心,柳诗诗如此笃定胸针在她包里,那十有八九就是偷偷做了手脚。
刚才楚聿拿出那一整套珍珠饰时,林绯染趁着包括柳诗诗在内的所有人目光都被吸引过去,暗地里在包里摸了一下,果然摸到了那个珍珠胸针。
估计是柳诗诗趁她不注意时,偷塞进去,打算栽赃给她。
林绯染不着痕迹地把胸针拿出来,随手扔进了旁边桌子底下的小垃圾桶里面,没有被人看到。
柳诗诗把林绯染的包翻了个底朝天,什么也没有找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表情都彻底扭曲了。
肯定是林绯染这个小贱人现了胸针!把胸针给偷偷扔了!
“够了!”
楚聿脸上像是笼罩了一层寒霜,一把将包包夺过来,还给了林绯染。
今晚的柳诗诗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一直在这里胡搅蛮缠,他对她的容忍度已经到极限了!
楚聿冷声道:“你刚才不是说,如果林绯染包里没有胸针,你就跟她道歉吗?那还等什么?”
柳诗诗难以置信地望着楚聿,一下子涨红了脸,又羞又恼又恨。
她刚才脸色铁青,现在这窘迫羞恼的红色涌上来,脸上就呈现出调色盘一样青一块紫一块的颜色,滑稽极了。
但她这时候也知道,自己已经一败涂地,现在不能再闹,否则非但奈何不了林绯染,还只会让楚聿更加厌恶她。
柳诗诗拼命让自己忍下这口气,一口银牙几乎都咬碎了,才装出一副歉疚的样子,楚楚可怜地低着头,向林绯染道歉。
“对不起,林小姐,我不该冤枉你,刚才是我太着急了,因为只有你跟我说过话,我就怀疑到了你身上……”
她说着,又呜呜咽咽地对楚聿说:“楚聿哥,对不起,我不能把胸针还给你了……”
楚聿现在根本就不想理柳诗诗,厌烦地扫了她一眼,一句话没说,就带着林绯染走了出去,直接把柳诗诗撇在后面。
倒是林绯染走时,还回头看了柳诗诗一眼。
因为柳诗诗刚才说的那句话,让她有点惊讶。
不能把胸针还给楚聿,柳诗诗为什么会这么说?
楚聿这对情侣胸针,不就是送给柳诗诗的吗?怎么还要还的?
林绯染跟着楚聿坐上车,还是一头雾水,她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忍住。
问楚聿:“楚总,那一对心形珍珠,您不是要送给柳小姐的吗?”
楚聿也一脸莫名其妙:“谁说我是要送给柳诗诗了?”
本来是想送给林绯染,想给她一个惊喜的,但既然现在已经没法送了,那就干脆也不说了。
另外,他还得找个合适的机会,跟柳诗诗把话说清楚。
柳诗诗从国外回来后,他从来没有明确表示过要跟她展恋爱关系,但柳诗诗大概是一直以他的暧昧对象自居,他定做了一对情侣胸针,她都自作多情地以为是要送给她的。
楚聿以前刚找到柳诗诗的时候,欣喜若狂,的确是想过跟她在一起。但他现在越来越感觉,他心怀情愫的,只是十几年前的那个女孩,而不是现在的柳诗诗这个人。
现在的柳诗诗,他一点都喜欢不起来,最多只是念着那份旧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