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麦伸手:“要帮忙吗?”
他摇头:“你带路就好。”
半新不旧的高层建筑,电梯慢慢攀升,最后停在15楼。许衍生说:“14楼被标为13a。真迷信。”
谁说不是呢?在自己坚信不疑的范畴里,每个人都是迷信者。谷麦想,她已经陷入了自己的迷信里了,她选择相信许衍生不是一个坏人,一个无赖,一个滥情的人。
谷麦打开门,指指客厅的沙发:“去客厅吧。”她去厨房,“我去拿开酒器。”
两人坐在地上,相隔三四十厘米,谷麦看着许衍生一点点地钻木塞:“酒贵吗?”
“不贵。”他终于打开,一人倒了半杯,“上次送了两箱给张处。”
“他开心吗?”
“我不知道他开不开心,反正我放心了。”许衍生把杯子递给她,“碰一下。”
两只杯子相碰,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谷麦说:“很好喝,下次我请你。”
“没听过追人,反过来让被追的那个请客的。”
谷麦看他的眼睛:“你还在追我吗?”
许衍生直视她的眼神:“这是宣布我成功了,还是判我死刑让我死心了?”
谷麦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放下酒杯,微微起身,寻到他的嘴唇。
那野菊花混着酒香侵入了许衍生的鼻腔,他左手还拿着酒杯,右手却揽紧她的腰,让她的吻更近:“你还没洗澡?”
她从他手中抽走那个酒杯,放在茶几上,跨坐在他身上:“你也没洗。谁也别嫌弃谁。”
许衍生握紧她的腰:“你说只带酒的,我什么都没带。”
她说:“接个吻不需要带什么。”
许衍生轻笑:“好。”他反客为主,抱紧她换了个方向,把她压在身下,“教你什么叫真正的接吻。”
只是接个吻而已。许衍生和谷麦都这么想。但,确实纠缠了很久。谷麦才知道,这样的情节可以有那么多种演绎方式。
两个酒瓶都空了,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她忍着头晕去浴室洗了脸,她还想再洗个澡,许衍生酒意更深,倚在浴室门口,看她想去找睡衣的动作,提醒她:“直接睡吧,这时候洗澡危险。”
谷麦也确实没有再动的精神,她走了几步,回到房间,直接倒在床尾:“原来酒醉是这样的感觉。”
“你没醉过?”许衍生坐在床边,摸她的头发,看她的头发像块黑色的绸缎缓缓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