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
“绿珠。”
“绿珠……你以后不如跟我混吧,有一天我一定会杀了卫夷,看在你带我吃饭的份上,本殿下可以收留你。”他愉快道,“你想要什么都行。”
但绿珠不为所动,她说:“你不会杀了他,因为我一定会在你拔刀之前就把先把刀架在你脖子上。”
绿珠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也不懂朝廷上的风云变动,她的自负只是来自于自己手上的刀,只要有她在,就没有人能越过她去伤害到卫夷。
卫戍虽然碰了壁,但并不很生气,这儿不是东宫,他也不是玥姬,加上他这时心情很好,所以只是眯起眼睛,不以为意笑了笑。
后来他常去卫夷府上,绿珠果然总在卫夷身后。
卫戍咬着后槽牙抱怨,卫夷怎么还不成婚,是打算出家做和尚吗?
他一次也没得手,袖中匕总是慢人一步,后来甚至都懒得拔出,卫夷一见他面转头就走,留下绿珠在原地不赞同地摇头。
流程走得很熟悉了,那段时间他们一起吃了阳春面、杏仁茶、各色香点、酥油果儿……最终连绿珠难得显露出一丝活泼,调侃道,“你不是专门为了来找我吃饭的吧?”
卫戍沉迷于这样的陪伴,好像扭曲的童年重新生出鲜活的血肉,心脏怦怦地跳了起来。
他忍不住一问再问:“绿珠,你愿意跟我走吗?”
如果有这样一个人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哪怕是在东宫那样的怪笼子里,也能掩耳盗铃地偷来几分快乐的光景吧?他会给她找来天下最好的绣娘,用最好的丝绸,最好的针线,制作最华贵的衣裳,还要手艺最精湛的工匠,用珍珠宝石,金银白玉来打造妆匣,把所有的珍宝都送给她。
就像他最初说的那样,“你要什么都行。”
可惜,绿珠总是回答:“不愿意。”
绿珠是风中的韧草,而不是案台上供人观赏的琉璃,她矢志不改,无人可动摇。
卫戍曾冒大不韪,当着母亲的面逃婚,跌跌撞撞去见她的一路上,都在想要跟她说些什么,到了平王府如愿看见绿珠脸上错愕的表情,吐出来的却还是那句:“绿珠,你再好好想想,你跟我走吗?”
他生来骄傲,没有乞求过什么,第一次疯地想要一个人爱他,却并不如意。
绿珠向卫戍走了几步,他们之间从未离得那样近,卫戍以为自己有了机会,瞬息之后却听她仍旧低声道:“不。”
笑意就那么僵硬住了。
绿珠不动声色地退后几步:“我不能走。”
平王府的这一场闹剧以卫戍的失败告终,那天院里围了许多人,有东宫的人,也有平王府的人,包括玥姬都到场,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被王府的主人看在眼里。
绿珠矢志不改,但有人却动摇。
总之,卫夷或许有过犹豫,或许是立刻就下了决定,他羽翼未丰时,为